葉臨風哪裡聽得懂這老翁說的是什麼意思,手中氣旋比之前用過的那一次大了些許,不過卻也很難控制,氣旋的威力變大,葉臨風身子漸漸支撐不住,看來這次消耗的念力比之以往又要多上不少。
氣旋歪歪扭扭向著舟上老翁身前的那一道水牆捲去,想要破開這道水牆,老翁依舊笑而不語,輕輕捻著鬍鬚,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葉臨風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境界要差老翁十萬八千里,但他最擅長的就是偷師,他已經牢牢記住了舟上老翁所用的招式。
在他未開智之前無論他記住多少偷師而來的招式也是無用,因為他根本就無法真正踏上修行的道路,如今他已經重塑本命,於修行途中打破桎梏,偷師就變成了他的優勢。
老翁吐氣一口,水牆與氣旋皆頃刻消無,捻著一綹鬍鬚放聲大笑。
“小子,跟你一條黃龍如何?”老翁大笑著說道。
“黃龍?哪有黃龍,你這老頭可別耍我啊。”葉臨風摸了摸像極了搗衣棍的木劍香魂,用像地痞小流氓的口氣說道。
“小子,接著。”老翁猛沉一氣,用力一甩用來垂釣的細竹竿,將其連同上面的細線與鐵鉤甩進大河裡。
“起!”老翁大喝一聲,用力將細竹竿挑起,只見大河頓時劇烈翻湧,像一鍋煮沸的熱水一樣。
葉臨風看著這番景象很是吃驚,難道這老頭真的要送給自己一條黃龍?
老翁的灰色破舊衣衫無風自飄,小舟下的河濤劇烈翻湧,老翁依舊立於小舟之上,小舟不翻,舟上紅泥小火爐上正燒著滾燙的綠蟻酒。
一條體型豐腴形狀似鱔魚的魚類被老翁吊起,它用力的扭動身子,拍打起一串串水花,金黃色的魚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王者的光輝。
“好大!”葉臨風驚得張大了嘴巴,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鱔魚,哦!不對,是一條長得像鱔魚的大蛟。
金色魚鱗,長有三足,頭上兩角角,嘴上兩根白鬚,體型豐腴。
老翁面容上寫滿了波瀾不驚與氣定神閒,右手挑著竹竿,左手掐訣,略沉一氣,用力將這條大蛟向著空中一拋。
大蛟張開大口,向著葉臨風飛去,舟上的老翁忽然對著虛空拍出一掌,打中了這條大蛟,只聽長得很像鱔魚的大蛟發狂一聲大嘯,自口中吐出一縷黃色的氣體。
舟上老翁撥出一氣,對著虛空彈指四下,東方青龍七宿,北方玄武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南方朱雀七宿。
隨著老翁彈指四下,這縷黃色氣體盡數送進葉臨風口鼻之中,葉臨風並不知道此時老翁正在對他做些什麼,不過卻有一股吸引力吸引著他默默承受這一切,隨著黃色氣體進入他的口鼻,進入他的五臟六腑,進入他的識海以及精神海,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子,容光煥發、氣機陡漲。
葉臨風將那一縷黃色氣體吞盡之後,老翁一挑竹竿,將金鱗白鬚的大蛟拉進大河裡,自己踏著洶湧的lang濤向著葉臨風邁步走去。
灰色衣衫無風自飄,腳下洪濤浩浩,踏波而行,一步一太陰,兩步一太陽,三步踏泉黃。
“小子,我沒騙你吧,這條大荒蛟的龍氣可都送給你了。”老翁已經來到葉臨風身前,捏著幾根鬍鬚說道。
“多謝前輩,只是有一事不明,我們無親無故,更無半點交情,你怎麼會將如此珍貴的蛟龍之氣雙手奉送給我?”葉臨風所說的不無道理,他與這老翁確實是萍水相逢,之前並無半點交集。
“我渡河道人與人交好自然不是靠的交情。”這名自稱渡河道人的老翁說道。
“要論資質,我半年前才開智,各個宗門的天才多如牛毛,為何就選中我了。”葉臨風十分不解。
“未開智之前簡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