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在一起,如果能用精魅來形容男子的話,那麼少女就可比作仙子,不是因為她的姿容,而是那種瑞祥之氣,給人一種縹緲之感,不真實中帶著鮮活之氣。
雪狼停坐在紗帳外,男子才睜開晶光之眸,輕柔地將自己臂膀從少女頸下抽出,凝望少女臉上尚未褪淨的春興之色,嘴角微揚,目光柔和,流出綿綿深情,俯首在少女眉宇間輕輕落下一吻,為她拉好絲被,這才起身下床。
當赤條精光的男子出現在雪狼面前時,它還沒從男子剛剛的笑靨中回神。
“你來這兒就是為了發呆的?”域嘖之音貫入其耳,它暗驚。
雪狼輕輕搖頭,將含在舌下的蠟丸吐到男子手上,恭敬退後數步,坐於地板上。
男子眯了眯眼,捏開蠟丸,抽出其中字條展閱,看完後,將手中字條與蠟丸用內力化成了粉沫狀,甩手撒落。瞥了雪狼一眼,淡淡道:“不用理他。”眼中閃過怨恨之光。
“嗚。”雪狼頷首,輕輕轉身離開。
男子走出木屋,望向西南方的天空,臉上泛起諷刺的笑顏,眼中卻是濃濃悲傷。“到現在,才想起有個兒子麼?”提氣躍起,至飛龍軒前不遠處的青水之泉,躥身而入。
這汪青泉名為蟾淚,傳說是月宮中那隻三條腿的蟾蜍流下的寂寞之淚,它長相醜陋,又異於常態,嫦娥與玉兔都不喜歡它,所以每逢月圓之夜,它都會流淚,化為這溫暖碧青之泉,聚於地上一潭,而且這青水有神奇的療傷之效,被人們稱為神水。由於30年前,奉月神教聖姑何素依(小武他老孃)用此水為苗疆百姓醫病,所以奉月神教有神水,能起死回生之說,廣泛流傳開來。不管是江湖人還是各國皇族權貴,對此傳言將信將疑,總想一探究竟,從而激怒前教主何景耀,他大開殺戒,奉月神教也從此落下魔教之名。
男子從泉中鑽出頭來,身上那些被新婚妻子留下的“禮物”漸漸癒合,變淡,消失。摸了摸頸上最後消失的牙印,男子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山林間,驚起飛禽一片片。
“啊……,我的奶奶呀。”我驚坐起,裹緊身上的被子蜷縮在床內,一臉驚魂未定,額頭薄汗涔涔。這真是惡夢,我到底有幾個老公?呃,好像就一個……,不對!啊,天啊地啊,我的奶奶呀,我要崩潰了。
“出什麼事了?夫人,夫人?”從門外跑起一大一小兩位姑娘,大一點兒的有15、6的樣子,名為喜兒,鬢髮微卷下垂,髮髻處粘了一朵小白花,身著赤墨衣,顯得格外成熟。而小一點兒的也有12、3歲,名為燕兒,明黃色頭繩扎綁出兩條順於耳後的大辮子,和她一身桔色長裙配起來,整個人活潑而明快。
我看了她們半天,努力忽略她們臉上的喜色,張開顫抖的嘴唇問道:“喜兒,燕兒,龍寒武到底有幾個?”
“夫人,您為何要如此問?神教當然只有一個教主啊。”燕兒不明所以地歪著頭望著著我問道。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有病,但是沒眼花,“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教主他會變多少次身?”
“變身?”喜兒差異,“夫人,您在說什麼,奴婢怎麼都聽不懂?”
不帶這樣的呀~!你是合夥欺負病人,想讓我當眾精神分裂麼!
“你們沒必要懂。”一道冰冷之聲從她們身後傳出,我聞聲望去,抖,這傢伙會吸血,一反抗過激就會咬舌頭吸血,情不自禁捂著嘴巴向牆壁靠了靠,現在我舌尖還痛呢。
兩聲驚呼相重,喜兒比較沉著,對燕兒大喊:“保護夫人。”後撤至床邊,手指暗中摸進袖囊中的藥粉。而燕兒則前躍一步,做出防禦架勢,對眼前這身著紅紋繡金黑衣的銀髮男子大喝:“大膽惡徒,竟敢闖入我教聖地。”
妖皇龍寒武只用衣袂一帶,動作快如閃電,燕兒悶哼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