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訓的小子撓撓後腦勺,也不回話。原來這個人就是當朝紅人,權傾汗爻的太宰溫躬良,想千靜深閨之中,也是聽過此人大名的,汗爻有今天的強盛,此人功不可沒,他和魏廖並稱汗爻股肱之臣,魏廖之後,他更是成了汗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
比起魏廖的錚骨鐵腕,此人可能更懂得左右逢源,大凡舉朝之人都知道此人樂善好施,笑臉迎人,雖也喜好錢財女色,卻從不吝嗇,官聲顯赫,道也沒什麼仗勢欺人的名聲。
在我看來,此人一臉笑意裡莫測高深,眯縫著的細小眼睛看人彷彿深入骨髓,官派十足但又慾望明顯,顯然是個老狐狸級的人物,只是他居然不避嫌地擠到兒子輩人的圈子來又為什麼呢?
看四周的人似乎滿不在乎,習以為常的樣子看來這種老少同樂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貴族豪門倒沒有代溝了?又或者,這個人才是殷楚雷的目標?
溫躬良小眼一轉,看向我,咦了一聲:“我說殷太子啊,這位是哪家的?本官聽說你近來不是總圍著伊人樓的柔夷姑娘麼?這看著怎麼不是啊?”
二十七 花魁
“父親,這您的訊息早過了!”溫大公子這回倒接的快了,殷楚雷都還沒開口,他倒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道:“近幾日吾卿都是足不出戶,就是為了陪藏在屋裡的美嬌娘,柔夷怕是有很久都沒看到殷大公子了。”
“哦?”溫躬良一臉相當感興趣的樣子:“什麼樣的美人竟能令得殷太子殿下連當世第一的花魁娘子都不在意了?我可聽說那柔夷可是天下間難得的美人,望之令人遐思,思之令人難忘,如此佳人,竟能讓殷太子成入幕之賓可是令京城多少俊傑之士羨慕,怎麼才過這幾日,殷太子就沒興趣了?豈不唐突了佳人?”
我怎麼看著都覺得這溫躬良的語氣裡含著的不僅是無盡的遺憾,也對那個被屢屢提及的柔夷不竟有了無窮的好奇。
殷楚雷微微一笑,朝溫躬良做了個揖,一派混不在意的樣子道:“大人,佳人在側固是美事,然再美得女人若是看的久了也是乏人,那柔夷固然傾城絕色,奈何心性太高,哪及我家靜兒知道疼人。”說著話,還攬了我在身側狀似親密。
溫躬良睨了眼我,眼裡閃了閃光芒,然後笑道:“殷太子說的嘛,也是在理,不過,放著天下聞名的花魁娘子冷落著,也忒可惜了,老夫聽說柔夷娘子香閨之中可從沒有過入幕之賓,這好不容易有了殷太子,現在,豈不又要香閨寂寞了?真是可惜啊!”
這老頭怎麼老提柔夷,難道他……
溫大公子突然插上來,道:“父親大人,聽聞今晚伊人樓的柔夷姑娘安排了菲香宴宴請京城的熟人,兒子這正好有張柬,反正無事,父親一塊去湊湊熱鬧吧!”
“這不太好吧,你們年輕人的玩意老夫去豈不讓人厭棄?”溫躬良說著推脫,不過我看他的表情儼然是一臉垂涎,這老頭還真惦記著那個花魁,也不計較混在兒子輩裡不成體統。
殷楚雷這時顯出諂媚的一笑,低了頭在溫躬良身邊道:“大人能去一定令伊人樓蓬蓽生輝,大人若是想見柔夷姑娘的面,本太子也能為大人引見,大人不如一起去湊湊熱鬧?良辰美景何必辜負?”
溫躬良迷起本就細小的眼睛,淨白的臉上綻開一臉的褶子,“好,既然殷太子這麼說,左右無事,就去湊湊熱鬧吧!”
老大發了話,一群浪蕩子們終於又顯現出痞浪的樣子,各自攬著各自的女人,開始浩浩蕩蕩出了酒樓的們,上了自家的馬車,殷楚雷很殷勤的邀請溫躬良上自家的馬車,溫大公子卻又很熱情的邀請殷楚雷上自家的,當然,溫家的馬車那是按三公九卿的規矩制的,比起殷楚雷的那是不在幾個檔次的,所以,殷楚雷很假的推脫一番後,滿臉高興的攬著我上了溫家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