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瞬間的怔忪,可是很快意識到什麼,低了頭就要拜伏:“見過殷太子殿下!”
殷楚雷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也不顧那鉗制的手有多麼的用力,只一味用他魔魅的豹睛映著瀲瀲的陽光注視著我,似乎要把我戳出個洞來。
風過修竹,發出簇簇聲響,合著遙遠隱約的鐘磬,將這個無上清淨的地界修飾出一股悠遠暢想,但是眼前的人,卻在青山綠竹裡,顯露出他一直掩藏的覬覦窺視,毫不掩飾的熾烈在安靜裡得到最大的釋放,如同狩獵的雲豹虎獅,已經沒有任何遮掩。
我下意識要退後,對於這個越來越具有威懾力和佔有慾的男人,我潛意識裡只想逃避,可是,沒想到,我以為遠離了,卻又被掌控。
“殿下!”我痛極低呼,又不敢太大聲,怕被外面的人發現。
殷楚雷肆意俊美的臉在絲縷透過葉脈間隙的陽光下,幻惑出陰陽不定的靡彩,琥珀的眼動了動,一抹透著雷霆閃電的威嚴冷冷射向如氳:“本殿要同公主說話,去一邊守著!”
他的語調透著森冷威嚇,他的眼深沉如海,他俾睨捭闔的氣勢都不是如氳敢反對的,她只有默默退遠,走到竹林沿口,背對著我們。
一等如氳走遠,殷楚雷渾身散發出壓抑許久的張揚,一把將我拉進他的懷抱,用強而渾厚的胸膛擁住我,“靜兒,可讓我想很久了!”他發出久久滿足的嘆息,帶著雄渾有力的氣息,將我緊緊圈住。
這個極其強勢又極其溫柔的懷抱卻讓我嚇得不輕,在野外也好,山寨也罷,至少,他還謹守禮節,可是此時,他突如其來的強勢卻赤 裸裸毫不掩飾,這是什麼地方,他又是怎麼想的?
我極力掙扎,意圖掙開他的鉗制,這裡可是汗爻的地方,他還是堂堂殷觴太子,他瘋了麼。
“殿下,請放開我,請注意您的身份!”我掙扎無果,只有輕喝。
殷楚雷毫不在意,只隔著胸膛發出肆意的笑來:“靜兒什麼時候在意起身份了?野林子裡,你可從沒在乎過身份不是麼!”
我大惱,恨恨道:“殿下,你是殷觴太子,我是汗爻公主,卓驍的妻子,請殿下自重!”
擁著我的手臂鬆了下,我立刻趁機掙脫出來,倒退了步想要脫離他的桎梏,然而只見殷楚雷臉色如同烏雲吞吐,陰霾雷霆,森森威懾的眼裡,如同冰凌刀劍,剮人生疼。
他不肯放開我的手臂,攥緊了瞪著我,四周修竹無風自動,張揚起他鏽著太子九章紋紅裳絳紗袍的衣角,恣肆飛揚,卻氣勢雄渾。
我皺下眉,不適和不耐讓我無法冷靜面對這個帝王之氣彰顯的男人,回瞪著他,難道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他又來幹什麼?
“殿下,貴妃娘娘要本宮去聆聽佛理,如果沒什麼事,請容許本宮告辭!”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就像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回來一樣,不過我知道他不做沒目的的事,所以,我不關心他要做什麼,但我不想被他制約我的自由。
殷楚雷和我拉鋸了會,卻又突然朝我笑了下,他琉璃張揚的眼裡如同波瀾壯闊的海洋,在湧動中漸漸平靜,但暗流不滅,只是鬆了鬆手,站直他挺拔威武的身子,道:“多日不見,靜兒是越發動人了,只是脾氣倒見長啊!”
我愣了下,對他突然變化的態度有些不適應,看他如同玩弄腳下獵物般的從容淡定在他邪魅誘惑的狂放裡越發不可捉摸,反倒讓我更加不安,頭也越發沉,胃更漲了。
“不敢,殿下見笑了!”他不咄咄逼人,我也不敢太放肆:“殿下沒什麼事,本宮要去見娘娘了!”
見我要走,他卻沒讓開,帶著一絲玩味,眼神低垂,瞄到我隆起的假肚子,皺皺眉:“靜兒還沒解決這問題麼?寒羽什麼時候這麼拖沓了?”
我不出聲,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