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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了,畢竟人,都有秘密,也許,這個人真有什麼苦衷,芙蓉的病才是個大問題,這孩子的病,好像很急很兇,連我都有些沒轍,這是一種來勢洶洶的急症。
今日我卻碰到一件更怪的事。
本來,我無意間聽看門的小兵提起過,這個我接來的陶夫人好像那晚來求見過我,讓我給芙蓉看病,聽他的傳述,這個婦人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談吐和見識有些見地,問題是,她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告訴過她我的名字麼?
今日我帶芙蓉去我的書房給她細細看脈,不想卻碰上了這個府邸原來的老管家。
太守府的人,因開城門失守而一家自戕。
這是個悲劇,是時代的悲劇,我不欣賞,尤其是那位公子,他明明幫我們開了城門,卻還是選擇了自戕。
可惜,人生的路,是自己選的,我也幫不了。
這個老管家受崔公子之託一直給與我們的人很大的幫助,有關城內百姓的,有關府邸內人事的一應資料都很齊全。
這都是那位崔文意公子吩咐準備的。
這麼個人才,可惜了。
可是,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才知道,我身邊這個芙蓉,是崔家最後的遺孤。
芙蓉終還小,在崔末這麼當面指出下,她也不好意思再隱瞞了。
我終於瞭解了發生在幾日前,這個太守府的一切。
我也從老管家口裡瞭解了一個令我吃驚的事實,可以說,是那個陶夫人使我們可以如此順利的進駐,而不是用攻城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讓多少人可以免於一死。
如果不是陶夫人的幫助和勸慰,崔文意不會最後決定,與我們共事,開城門獻降。
如果不是她,他家也不會剩下這個獨苗。
是她攔住了意圖殺自己兒女的太守,是她在幫助照顧傷兵。
這個人的能力令我意外,也令我再次覺得有些熟悉。
不對,不可能,這實在太荒謬了。
我決定去找寒羽,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寒羽知道,或則有些希望也好。
我再次看到一個奇觀,寒羽又發瘋了,鬧著喝酒,如氳一如既往的被罵哭了。
可是,我看到,聽到,那個陶夫人對寒羽不卑不亢的勸慰。
也看到她奪門而出的狼狽。
更看到,她被撞翻在地後的無聲哭泣。
一種更大的疑惑和熟悉,縈繞心頭!
我直等到她哭完才出現,她似乎嚇到了,一直以來,她似乎都在迴避,這種迴避我以為是對官府的避諱,沒有哪個老百姓喜歡和官府打交道,一般都是謹小慎微的。
我以為是,所以沒有在意。
可是,一旦有了疑點,我越來越覺得有問題。
她越來越讓我感到熟悉。
藉由給她包紮,我切了她的脈,摸了她的骨,像,實在是像。
而且她極力掩飾,更加劇了我的懷疑。
原來不在意也許不覺得,越懷疑,我越覺得她所有的行為都很可疑。
我沒有直接揭穿,因為我還要最後再確定一件事。
那張我讓崔末拿來的,那位陶夫人給崔文意使用過的方子,當它交給我的時候,只一眼,我已經實實在在確定了。
是想想,天,真是想想。
所有的疑慮都得到了解答。
為什麼她在看到寒羽時表現的如此失態,為什麼那吉特竟然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
還有,我說那日我看著芙蓉玩的遊戲那麼眼熟,那挑花繩的遊戲,不是我在想想教過小屁孩戎風時看到過麼?
瞧我的笨腦子,那時候我就該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