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索『性』將飛刀送給他得了,留個紀念。”
有的道:“要不,燕大哥將飛刀還給五姑娘,五姑娘也酬謝他一樣東西,這樣就兩不相欠了。”
這些姐妹們吵吵嚷嚷的,多半事先還聽了江雪蘭的暗示,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將薛冰靈當作一個與名門正道勢如水火的小魔女來看待。
除了火姐姐,別人貌似都覺得玉面飛鴻燕三郎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有意無意都在向著燕三郎表達好感,在這種情況下,幾乎就沒有人注意到平凡的存在了。
平凡心裡很不是味兒,擠出去就走。
江雪蘭眼尖看到,連忙問道:“平靜小兄弟,你要去哪兒,不跟我們一起麼?”
薛冰靈一聽,連忙也擠了出去,大聲地道:“你們都不要鬧了,這個人,就是我最好的哥哥,你們把他鬧走,我也不跟你們玩了。”
眾姐妹諸多驚訝,一齊停了口。
薛冰靈厚著臉去將平凡捉回來,“你好好地給我待著,這些全是雪蘭姐姐的朋友,今天雪蘭姐姐是主人,我得聽她的,你也必須跟我們一起,敢不聽話,我就讓雪蘭姐姐發動所有人一起對付你,拔下你的皮來。”
說實話,平凡還真的嚇住了。
光是聽她們吵吵鬧鬧的聲音,就叫人神經繃緊,更何況薛冰靈一向是說得出也做得到的,惹急了那還有好嗎?
所以,平凡只有呆呆地站在這裡。
江雪蘭道:“走啊,一起到前面的望湖樓去,先聽為快,就在那裡聽聽心靈姑娘的曲子,據說那曲子當水彈來更加動聽,我們一起去聽聽‘一曲千江水月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眾姐妹齊聲說好。
江雪蘭將燕三郎平凡一起請上,引著眾姐妹來到了望湖樓下,拾級而上。
上了望湖樓,已經夕陽西下,只留一抹餘光返照著湖面,半是蒼茫,半是『迷』蒙。
以往的燕三郎應該是面冷如雪目空四海的,但是今日的他不再高傲不再冷漠,有意無意都要看上薛冰靈兩眼。
薛冰靈往哪裡一站,只要不是正面向著他,他就會多看好久。
身前身後同樣美,雙肩俏削,腰肢勾勒,雙腳隨便一走就能走出飄飄如仙的仙子步伐來,這就是薛冰靈的美。
有時候,燕三郎也看火姐姐,也看心靈,也看雲鳳雲凰,但是最多的時候在看薛冰靈。
沒聽仙音,先有『性』情,燕三郎的心已醉了。
望湖樓圍了一圍欄杆的,不足半人高。
後面有張長桌,眾人面對天海湖,團團落坐。
也有的站著,只是不管站的坐的,都平息了聲音。
江雪蘭道:“心靈姑娘來這裡之前就曾告訴過我,黃昏要在這時彈奏一曲,讓我與眾位姐妹一起前來,先聽為快,雪蘭先謝過心靈姑娘。”含笑望著心靈道:“心靈姑娘,請吧。”
心靈點點頭,安靜坐在桌頭,手撫琵琶,為眾人彈起“一曲千江水月來”的曲子來。
隨著她那靈巧的手指輕輕跳舞,眾人腦海中彷彿現出了『迷』朧的一片夜景——天空裡是起伏著的、淡淡的雲煙,牽絲畫線般的飄渺著,一絲一絲地飄散。
越飄越細,越細越薄,越薄越輕,越輕越虛,漸至虛無到沒有,現出遠處的夜山,勾出近處的樹影,畫出蝙蝠的翅膀,流出細微的水響。
音韻一轉,天空裡突然一片空明,月光如雪沙沙沙落下,於是地面全白了,遠處的山和近處的水都沉浸在如雪的月光裡。
明月掛在一碧如洗的高空,照下水面,湖底同樣出現了一個明亮的月輪。
湖邊的溪水溝裡,卻流動著涓涓的細流,搖碎了一路的月光,流出了鱗波的影子,碎散著,隨著低低的水響跳起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