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個真的楚歌,惹得薛冰靈大鬧了一場。
再改林蒼穹,又被花林五道中的神氣嘲笑為只知燕蒼穹,而不知林蒼穹為何物。
發展到眼下,將小花改名花兒,沒想到薛冰靈的妹妹就叫花兒,敢情她就是薛冰花了——如果真是薛冰靈的親妹妹的話。
由於存在著上述種種原因,致使平凡聽了極不舒服,因此怒火不小。
當然,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想故意使用粗口話,儘量避免別人認出來。
花兒一聽他的話,氣得小臉發白,“姐姐……”
薛冰靈平靜地道:“花兒,別說了,讓姐姐跟他說。”
真是奇怪,到了這個份上薛冰靈還不發怒。
依她的『性』格明明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的。
平凡又驚又奇,仔細地打量起這個薛冰靈來。
也因為這回著著實實細了心,一看之下頓時發現,這個人雖然與薛冰靈一樣漂亮,但是臉形稍長,顯然不是薛冰靈那張臉了。
還有她的眼睛,沒有薛冰靈那種碎『亂』晃『蕩』的眸光,她的眼眸黑亮亮的,乾淨而清澈,就像兩泓清爽爽的春水。
眉細微長,鼻高而挺,嘴角稍稍上揚,雙唇有著明顯的輪廓。
唇紅齒白,面如桃花,與薛冰靈最明顯的區別在於:這個女子有一種震撼人心的高貴氣質,這是薛冰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的。
再看她腰身的時候,卻與薛冰靈沒有作何區別了,同樣的一路風光妙不可言,美豔養眼到了無法可想的地步。
平凡將對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回頭來,定住眼神,這才發現自己弄錯了,這個女孩只是一個與薛冰靈一樣漂亮到了極點的女孩,但根本不是薛冰靈本人。
平凡用鼻子細聞,也沒有聞到薛冰靈才有的那種體香。
薛冰靈的體香是強烈之極的,聞在鼻子裡滿把的舒服,好像一支熱烈的火玫瑰;她的體香是微微的、若隱若現的那種,如同深山淡淡的幽蘭。
小女孩又怒了,“姐姐,你看他盯著你看呢,肯定是個大『色』魔。”
她的姐姐道:“他看讓他看,姐姐又不是見不得人。”
平凡頓時又聽出她的聲音也決非薛冰靈的聲音,薛冰靈的聲音多熱情火辣啊,喜怒笑罵都會大聲地激『蕩』到你的心底去,讓你欲罷不能,而這個女孩的聲音顯得相當的平靜輕緩,不但吐語平和聲質甜嫩,言辭間也含著一種薛冰靈沒有的、平靜如水的腔調。
現在她就那麼平靜如水地站在平凡面前,頭頂挽起兩個髮髻,一身衣裳好像筆黑描繪的青綠山水畫,勾出半片春『色』些許春意,像一層青『色』的影子靜靜地流淌在她的通身。
她沒有薛冰靈那種火辣,但是平靜、自然、清爽、耐看,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愉快感覺。
看到這樣的人,平凡本來會覺得很開心很美妙的,但是此時此刻卻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地緊張。
這種緊張來自於近兩個月的艱苦訓練,不僅讓他將一身本領訓練到了快要接近進入無形脈線感知世界的才有的水準,而且也提升了對外界高人體內氣流的感知能力,有了一種有危險臨近就能從細微特徵覺察出來的第六感覺,也就是平常人們口中所謂的預感。
這個女孩雖然年紀極輕,而且也只是那麼自自然然地站著,甚至雙眼中也沒有任何敵意,但平凡就是感到緊張。
這種緊張不僅來自於女孩本人,還來自周邊環境。
平凡猛地調頭往一邊望去,低沉著聲音說道:“那邊是哪位前輩,請現身一見。”
路邊花林中傳出一聲朗朗的清笑,“能夠在這麼遠就感應到敝人的存在,當今天下並無幾人,小後生,不妨進來坐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