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提醒必是平青等人返回來了,柏寒命令所有人不得放箭,散開大路,直到平青這幫人衝進谷來。
兩下相見,平青這幫人不損一兵一卒,卻將辰南活活地捉了來,丟在地上。
柏寒大怒,衝上前去,高聲叱道,“辰南,你個團扶不起的爛泥,你的皇位已經讓與了新皇,新皇留你小命,已經是天恩浩『蕩』了,你為何還不死心,又到龍虎關聚兵鬧事?你想讓鹽國陷入水深火熱的內戰嗎?”
辰南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指著柏寒大罵,“你個逆子賊臣,我父皇加封你為鎮遠候,原本是保我辰家江山的,你卻背誓前言,狼子野心,助紂為虐,反而加害於我,你本是我們辰家養的一條狗,現在卻幫著外人來咬自己的主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柏寒道,“你們辰家的江山,以前還不是從別姓家裡奪過來的?你若見得了人,又怎麼會讓人藉助失魂引來害我?若不是雪落今天在此幫我破解,只怕因為你的一己私心,又會掀起一場血腥災難,今天晚上再度被抓,必然受誅,你已是將死之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全當作沒聽見!”
雪落竹子林長嘆一聲,“確實,與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辰南猛地盯著雪落竹子林,惡聲叫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量你一個無名無姓之人,在老子面前居然說出這種話,簡直當該千刀萬剮!孫萌的位子是我讓給她的,連她都不敢殺我,更沒有資格對我怎麼樣,誰敢殺我!”
眾人面面相覷。
辰南嚎叫道,“我是原來的皇帝,雖然我的皇位已經讓與了孫萌,可是這裡還是鹽國,是我祖輩建立下來的鹽國!鹽國所有人,包括你們在內的每一個人,全是受我祖輩蔭庇才得以今天站在此處,誰敢殺我,就是與蒼天作對,就是逆天而行背棄人倫,必然遭遇天打雷劈、禍及九族、子孫斷絕之災,你們誰敢殺我,就來殺呀!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有這個膽?”
他向柏寒衝過去,歇斯底里地叫,“柏寒賊臣,你來殺呀,來呀!”
柏寒終是先皇所封的鎮遠候,雖然已降孫萌,到底不願意親手殺了辰南,不覺退了兩步。
辰南見他害怕,又衝著眾人窮兇極惡地叫罵不停,尤其是對平青,罵得最兇,罵他忘恩負義,又罵他沒有人『性』,罵他的爹罵他的娘,還說江山就是被平青串通孫萌奪了去的。
平青生平只信罵人,不信被別人罵,心中大怒,惡聲道,“你不就是覺得沒有別人敢殺你嗎?”
衝上前去,一把將他抓住,握出一把氣刀來,一刀將他捅穿。
氣刀這東西,說來是氣,其實是刀,可以隨著你所引用氣流的強弱而變長變短變硬變軟,甚至變熱變冷,威力強大的時候無堅不摧,威力小的也比普通刀劍利。
平青一刀將辰南捅穿,氣刀收了,胸口卻已出現一個血窟窿,血流如注。
辰南死死地望著平青,過度的疼痛讓他已說不出一個字,可能死到臨頭也不敢相認平青居然對他下手,充滿著仇恨和不信。
平青迎著他的目光,比他更冷,“現在你知道罵人的後果了吧。柏寒不願殺你,八位清秀也不肯動手,只因你曾是鹽國帝皇,現在這個國家確實也還是鹽國,孫萌又曾放過你的小命,可是你別忘了,老子不是鹽國人,百萬軍中都能將你抓來,殺你就像捏一隻小螞蟻,你就給我死去吧!”
砰!
辰南果然應聲而倒,倒下後便已氣絕。
雪落竹子林走到辰南身邊看了一看,嘆道,“如今辰南已死,也就讓那些還幻想著扶持辰南跟孫萌奪位的某些別有心用的人徹底死心了,柏將軍,在下提議,加強兵力戒嚴雲霧、雁『蕩』兩山,以防高鵬發動突然偷襲。”
柏寒道,“這個,在下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