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辰,薄唇抿了抿,有一瞬間流露出一絲懊惱,又顯得無奈,最後朝謝悠然揮手道:“如真你先回去吧!”
謝悠然沒再多話,他朝我眨眨眼,給了個安慰的神色走了。
帳中就剩我倆,卓驍走近我,微微嘆口氣,抬起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在帳中明黃溫暖的篝火下,他白玉般的臉龐鍍上一層柔和的昏黃:“想想,你多心了,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很高興你和如真能成為朋友,我只是,有些氣如真,不知輕重,讓你堂堂公主去照顧別人!”
他纖長的帶點繭皮的手指在我臉上劃過,如同輕羽撓過心頭,搔得我心中酥酥麻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篝火讓我身體暖意湧起,我覺得我的臉燒得熱騰騰的。
我有些不適應,卓驍怎地如此溫柔,他用這種從未有過的語氣和我說話,面對那麼一張絕世精倫的臉,我覺得我的心在一寸寸柔化。
我囁喏道:“侯,侯爺,我挺,挺喜歡照顧人的,我可以繼續工作麼?”
我在說什麼?大腦覺得一片空白。
卓驍溫柔的目光漸漸暈出一層水氣,櫻紅的唇角微微上勾,盪漾出一泓春水,嬌嬈如春雨後,滿堂嫣紅的棠梨:“寒羽,我說了叫我寒羽。想想喜歡照顧人?那一會兒可不可以照顧一下夫君?我打了一天的仗,很想有人能照顧下我!行麼?”
我腿軟了,面對這麼個絕世美男如此溫軟耳語,我自詡堅定的心理防線,潰不成堤。
混混厄厄我都記不得我到底怎麼和他回他的營帳的,就記得卓驍用與以往不同的溫柔迷惑了我的心房,那種纏綿的語調讓我曾經渴望而不曾擁有的心,如同久旱甘霖,不可遏止的,讓那溫柔瀰漫心田。
“啊!方軍醫,很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手重了。”
“方兄弟,你拿錯了,那是針,不是繃帶。”
“啊,對不起,我走神了。”
“方軍醫,那很燙啊,小心!”
“哎喲!”藥罐燙到了我的手,我下意識連罐帶藥甩了出去,還好,沒燙到人!
“我說小師弟啊,一大早發什麼呆?你到底是在幫忙還是添亂來的?”謝悠然一臉深意,口氣調侃地在一邊道。
是啊,我從一大早開始錯誤層出不窮,確實是嚴重走神。
能繼續在醫營做事是一大早在卓驍出征前我磨破了嘴皮才讓他同意的,但他派了一個夜魈騎的人監督我準時吃飯,每工作一個時辰,休息半個時辰,不容反駁。
醫營仍然每個人都忙得四腳朝天,可是,身邊的這個傢伙堅定的執行侯爺的命令,不容更改,油水不進鐵面無私,關於這一點,謝悠然卻意見一致,盯著我休息,我只好在休息時幫著看藥爐。
“小師弟是不是昨晚有什麼事?看你一直不停的傻笑?寒羽可怎麼你了,要不要師兄給你出個頭呢?”謝悠然繼續問,笑意不減。
昨晚,其實也沒什麼事,除了卓驍前所未有的溫柔,他讓我睡他的帳床,自己卻睡著地上,我們兩個,也並沒有講什麼,可是,為什麼我就是忍不住想到就笑呢?
“你看你看,又傻了,來來來,師兄給你搭個脈,看是不是魔怔了!”謝悠然揶揄之聲把我從沉思中鬧醒,我避開他伸來的手,瞪了下他,對他鬧騰人的喜好已經有些習慣了,並不去搭理他。
謝悠然要再開口,突然前頭熱鬧起來,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過來,惹的我也抬起了頭。
“咦,好象泗北府的傷兵那塊在吵,我去看看!”謝悠然抬腳便走,我也匆匆跟上。
這時候,不能讓泗北府的人鬧大事出來是我昨晚聽到過的,所以謝悠然此時的表情沒有了嬉笑,腳步匆匆,走到醫營靠近安置泗北府傷兵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