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瘋狗婆暈倒了。
“哎呀,趕緊送他上醫院!”趙爽急道。
然而,除了趙爽之外,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趙爽納悶地拉著厲中河的手臂,道:“小厲,這,這是咋回事呢?”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這是祁大姐的保命之法!”
看看厲中河,再看看柴秋菊,又看看四周圍過來的村民們臉上盡皆歡笑,趙爽低下頭去看瘋狗婆,只見瘋狗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緊閉著,原本乾枯而發澀的稀疏頭髮攤到了地上,那肥胖的臉上故意裝作濃濃的痛楚之色。
“好了,今天選舉工作圓滿結束,就些散會吧。”柴秋菊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村民們,道:“過兩天我們召開村民*,新任村領導班子要跟大家講話。”
“散會了,散會了!”劉黑蛋朝著眾人揮手道。
說著,劉黑蛋低下頭看著依然倒地不起的瘋狗婆,朝著眾人道:“大家都來看看這頭肥豬,如果她今天站起來,她就不是人生的!”
“哈哈哈……”眾人鬨堂大笑。
倒在地上緊閉著眼睛的瘋狗婆心裡鬱悶到了極點,她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初冬的山村裡寒風連天,她倒地的地方,潮溼而陰冷,地面上的寒氣一絲絲溢入了她的身體裡,儘管她皮粗肉厚,卻也是血肉之軀,哪能經受得了寒溼之氣鑽肉徹骨?肥胖的身子這回真的顫抖起來,身子下面似乎有一萬根針在扎著她的皮肉。
當瘋狗婆實在受不了時,睜開了眼,一骨碌爬了起來。
“哈哈哈……”村民們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啊——嚏——”瘋狗婆當眾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滑稽至極,衝著史懷英道:“史懷英,你等著吧,我肯定會告你的,我就不信了,我告不倒你!”
久不言語的厲中河長嘆一聲,淡淡地道:“你去告吧,我也要告你,我們一起去告,看看誰能告得贏!你跟牛大國暗中破壞選舉的事,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老婆子,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丟人又現眼的!”瘋狗婆的丈夫孟喜來擠進了人群,他剛才在家裡修煤爐準備過冬,聽人們說起瘋狗婆破壞選舉的事而急急趕來的。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瘋狗婆這回終於打到了一個可以蹂躪的物件,她掄起拳頭猛砸著孟喜來的瘦弱的身子,罵道:“老孃也算是咱桃花溝的才女,沒想到嫁了你這個長著男人那根東西可偏偏不是男人的軟蛋,老孃在外面受人欺負,你他馬的沒本事幫老孃出氣,還跟他們站到一塊兒對付老孃!”
孟喜來天生是個好脾氣,忍受著老婆的錘打和辱罵,一聲都不吭,拉著老婆的粗壯的手臂,擠出了人群,沿著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路回家去也。
瘋狗婆此刻也正愁著找不著臺階下呢,正巧自己的軟蛋老公來了,於是順勢而下,跟老公回家,同時,她不住地回頭朝著史懷英和柴秋菊開炮:“史懷英,柴秋菊,你們拉選票的事,我一定要上告,一定要上告,我就不信這個邪……”
“哈哈哈……”村民們看著瘋狗婆遠去,再一次鬨笑起來。
瘋狗婆,這位曾經的桃花溝村委會成員、村委會會計,在她下臺之時竟然出演瞭如此一出鬧劇,成為桃花溝村民們永遠談論的笑柄。
厲中河暗暗欣慰,剛才瘋狗婆對著群眾們煽風點火,竟然沒有一個人跟她站到一起,可見她在桃花溝的影響力已經降為了零,從此之後,她再想要繼續鬧下去,恐怕也無力為天了。可以說,郝祥林、瘋狗婆這一派的勢力已經覆滅了。看來,桃花溝村民們對他們這些村裡的敗類是何等的痛恨!
貫穿桃花溝的那條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上,冷先生大步向前,徑直朝著郝祥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