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禮儀,當即躬身道,如果是家奴,見趙王詔令需得跪拜,但是身為平民以上,只需躬身就可。
“大王詔令:寡人聞方士王離有大賢,今寡人之儲君偃,年少頑劣,不堪造就,特請先生為太子太師,代為教育,采邑…………望先生不吝……”
趙德持著大王詔令,一字一句的讀完:“趙德恭喜先生,不,應該是恭喜太師,如今先生已是我趙國大夫一階了。”
原本是趙德這一職此時已經領一營親軍的趙定也過來恭賀,周圍家奴無不恭賀,恭賀聲響成一片。
王離順手將帛書接於手中,又接過相關身份印鑑,將這些一一收好,如今確實如趙定所言,他再不是初來邯鄲冒領的貴族士人,而是大夫了。
“多謝將軍傳達。”王離說著,摸了摸身上,烏廷芳醒得快,直接招呼了雅夫人的管事,自後邊馬車上拿出一把大錢過來,王離順手接過:“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這趙德乃趙王親信之一,身份雖然不高,卻是不可得罪,而且,在現代看慣了古裝戲,哪個太監宣旨之後不接錢的,這雖不是太監,卻也是宣旨官,宣的還是封官之詔。正是如此,王離剛才本能的就要拿些錢財與他。
只是這個時代的銅錢不是後來的孔方兄,又是刀幣又是啥的,一個銅幣老大,帶多了沉重之極,他身上根本就沒帶,也虧得烏廷芳反應快,領會了他的意思。
“先生不可,為大王宣召,乃是趙德分內之職,趙德怎敢接先生的錢財。”宣旨得些錢財,趙德不是沒聽過,如今卻是頭一回。
可是眼前是什麼人啊,上回他可是見大王拜他為呂尚,這等大人在前,他怎敢接受,急忙推拒。
“唉,這錢將軍一定要接下,將軍自王宮趕到這裡,這麼遠的路程,鞋底都怕是磨去了一層,這錢卻是與將軍修鞋底的。”
“哄。”旁邊的烏廷芳和雅夫人,甚至是周圍的家奴、趙德的隨從,還有趙定諸般護衛兵丁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怪不得先生是先生,而我們一直是小人呢,先生才來邯鄲多長時間,就已經深得大王看重,如今更已是大夫一層,只看這說話水平,便是送禮都送得堂堂正正。”這時候不知多少人如此想著。
“這怎麼使得,這怎麼使得。”趙德憨憨的推拒,王離一把將裝銅錢的口袋塞在他手裡,他才接下,臉上卻笑開了花。
“芳兒,這夏rì炎熱,諸位跑了這麼遠得路,想必也是口渴難耐,還不快去與他們一些小錢,喝些茶水。”
與趙德一同過來的護衛們一聽,竟是人人有份,都嘆道這位王先生好人啊,往rì裡,他們給其他大夫門宣召,最多是領頭的得些好處而已,哪顧得上他們?
如此一番折騰,等到趙德離去,天sè已經有些暗淡,王離接著又忙著與雅夫人安排新來的奴僕和護衛,這雅夫人搬家似得,卻是帶來了好多人和財物,當真是連自己和家當都送給他了。
也虧得馬服君府本就是君侯一級的府邸,昔年也曾經鼎盛,如今雅夫人帶來幾百人只是使得府邸充實了些,並不顯得太過擁擠,只是新來如此多的奴僕,人事安排有些變化罷了。
“雅兒,如何停住了?”進得大門,轉過照壁,雅夫人的腳部忽然停了下來,滿臉淚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沒什麼先生,只是故地重遊,有些感慨罷了。”雅夫人笑道:“長平之戰前,雅兒就住在這裡呢,一切……”
“若無長平之戰,雅兒也碰不到先生吧。”雅夫人喃喃著,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若無長平之戰,她就不會是後來那樣,現在還是大將軍夫人呢。
“倒是忘了這府邸是昔rì馬服君的府邸了。”王離看著雅夫人,昔rì的馬服君在趙國乃是一等一的名將,何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