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城市裡的白領絲毫不差,如今的廣南,只要捨得下力氣,去工地搬磚一個月都是好幾千。
賺錢比過去容易許多,這導致天橋下過夜的人大為減少,到如今也就剩下那些什麼事也不願乾的一些個流浪乞丐。
“流浪乞丐!”少年想著這樣一個形象·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更有幾分興奮:“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在世上存在。”
無聲無息的在巨大的立交橋下四處穿行,二十分鐘後,少年的腳步停了下來,躲藏在一個陰影中,小心的看著不遠地方一處涼蓆。
涼蓆的周圍堆放著大量破爛的衣物和其他行李包,涼蓆上·一個衣著破爛,頭髮鬍子老長的人正躺在上邊哼唱著歌,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哼!還唱歌·唱歌,哈哈,唱歌啊,我很快叫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少年環視左右,這個流浪漢單獨縮在這裡,其他周圍也不是沒有其他人,可是都離這裡比較遠。
而且根據他的經驗,他做事的時候,其他人即便看到,也多半隻會遠遠的看著·等到了他動手時,這些人除了害怕的逃跑還會做什麼?
冷哼一聲,少年拿著鋼筋,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今天的收成不錯,有三百多塊錢,哈哈·只要拉的下臉一戶一戶的去拉二胡乞討,可比在工地上的活計輕鬆的多!”
“如果每天都有這個收成的話,這樣兒子女兒讀書的錢就不差了,還有婆娘和老孃的病一不愁沒錢治,唉!”
想著家裡的兒子女兒,還有婆娘和老孃,坐在涼蓆上的男子嘆了口氣。
“兒子和女兒只以為他爹在外幫人搞施工管工地,掙大錢,如果知道他爹是不要臉的這樣沿街乞討,也不知會怎麼想!”
恍惚間他又笑了起來:“管他怎麼想,怎麼想,我也是爹,為了你們都到這份上了,都淪為乞丐了,若是敢對我不孝,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管他呢,這年頭,笑貧不笑娼,村裡邊的那些女人,有些臉子的跑到外邊打工掙大錢,她們連學都沒上過多少,能掙什麼大錢,還不是張開雙腿等人送錢?”
“我這可比她們有臉面多了,嘿嘿。”正想著,他忽然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哈哈,竟還有心思唱歌,看樣子你今兒收成不錯啊!”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運動鞋踏地的腳步聲。
他急忙轉頭一看,只見一旁,一個少年手裡好像拿了個什麼傢伙朝他走了過來。
“這人是誰?”
“刺啦!”少年舉起傢伙,往水泥地上大力一劃,鋼筋與地面一觸,拉出一條老長的火花,將陰暗的天橋底下瞬間照亮。
涼蓆上的男子渾身一個哆嗦,驚懼的看著來人。
“哼!你聽說過剛哥嗎?”少年冷冷的問著,手上鋼筋的尖子點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敲擊,一股莫名的壓力配合著語言徐徐釋放。
“嘶!”聽著少年的話,男子倒吸一口冷氣,剛哥他怎麼會不知道,剛哥就是這一片區丐幫的頭子,整個片區所有乞丐都得向他上貢。
像他這樣的流浪乞丐,之所以流浪實際上就是打一槍換個地方,不想與剛哥這類地頭蛇送上自己拉下臉面辛苦乞討來的血汗錢。
男子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目光中滿是驚恐,片刻額上滿是大汗。
“知道這裡是剛哥的地盤,你還敢過來。”少年大喝一聲,猛的揮起鋼筋,劈頭蓋臉的就朝男子揮擊。
“啊!”長長的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