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水,將那兩人照得綽約起來。院子裡樹影斑駁。他們臉上的表情段錦看不真切,這反而讓他心裡不那麼難受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他應不應該難受,亦或他為了什麼難受。
隨後,他見到段莫離似乎弄開了那扇門,然後回頭輕聲吩咐了姑姑一句,便進入了前堂。
段錦的心裡生出疑問,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月亮在雲中輕移,月光照在葉新月地臉上。他見到她臉上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就好像……在期待一場遊戲?
這個念頭讓段錦心裡地疑惑更加大了些。
看到段莫離過了一會兒開了門。讓葉新月進去。段錦便關上了窗戶。
他在黑暗地房間裡站了一會
這一路上。雖然他們地腳程不快。但是也算走了挺遠地了。這些天陸續生了一些事情。姑姑看起來比在村子裡時要顯得開心。也許是因為出來走了走地原因。
不過。見到姑姑開心。他心裡也覺得放心。姑姑腦中淤血塊地事情。他比誰都緊張。可是在姑姑眼裡。他只是個孩子。很多事情她都不讓他知道。不是不願讓他知道。只是不希望他知道。姑姑總想著保護他。
他想起當初他們一起被人擄走時,姑姑被困在木箱裡,得知木箱夾層滿是**後,卻還是急切地喊著他的名字。他也想保護姑姑。只是姑姑卻似乎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
他幾乎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時。他似乎聽到了輕微地動靜。
似乎有人走上這長廊來。
這人定然不是姑姑,他熟悉姑姑的腳步聲。姑姑身體有恙。且不會武功,這樣輕盈的步伐定然不是她地。可是。卻也不是段莫離的。段莫離不可能留下姑姑自己一個人回來。
他猜得不錯,葉新月現在和段莫離還剛剛到達裡面住著乞丐們地小巷門口。
此時,莫遙已經回到了客棧,他是越過後院的圍牆進入後院,然後再進入住宿的那座樓的,因此並不知道前堂生的事情。
他走進二樓他們所在樓層的長廊,經過葉新月房間地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隨即推開了葉新月房間的房門。
房間裡一片漆黑。他站在門前,看向床鋪位置,隱約見到一個人蓋著被子躺在那裡,呼吸均勻。
他走了過去,*近床邊。
呵呵,這是名副其實的矇頭大睡嗎?他見到一個被子將人從頭到腳裹得嚴實的人。他將手輕輕地放在了棉被上,約莫是被中人頸部的位置。然後,手指輕點,點住被中人的睡穴,然後猶如上次,他剛剛趕到找到葉新月地村子,半夜扼住她地咽喉,手掌不曾用力,但是內力卻已經灌注入掌中。
今天,手下的回報讓他很想殺了這個女人一走了之。她到底是怎麼做到把自己失蹤那段時間地行蹤全部隱藏起來的?那一段時間就好像成了一片空白似地。
紀事冊的事情不僅沒有一點頭緒,反倒更顯撲朔迷離。
當然,莫遙就是莫遙,除了面對弟弟遠兒時有需要拼命才能壓抑住的感情,和內心熾熱,無法冷靜。其餘時間,其餘事情,他卻總是理智大於情感。
所以,他很快鬆開了手掌,靜靜地在葉新月的窗前站了一會兒,沒有解開對方的睡穴,他轉身離開了。
聽見門合上的聲音,過了有半刻鐘,本該被點了睡穴的人,卻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段錦拿下蓋在身上的被子,冷冷地看向緊閉的門。
他的眼中射出一絲寒光。
原來,他一直錯看了莫遙,他不是真正會關心姑姑的人,不是真正會對姑姑好的人,不是真正會保護姑姑的人。
相反,他會給姑姑帶來危險。
剛剛,段錦一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立刻轉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