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互按傳來的骨節喀喀響聲。
“沒技術。。”一個冷眼。
“沒創意。。”一句嘲諷。
“沒意思。。”無聊的一個呵欠。
“那你們弄個有技術,有創意,有意思的來給我看看。”湮寒站起身抱著肩,沒氣質的抖著。
“我有藥,撒上去,一點點的爛進面板裡,全身流水,但是死不了,玩上三五個月是沒問題了。”拂弄著髮絲,優雅而嫻靜,是扉雪若流水般的嗓音。
“那不太痛,要拿刀削,象我切肉一樣,薄薄的一片,吹口氣還能飛起來的那種,不會讓他流什麼血,但是一定能切出幾千刀來,保證他們兩個非一般的享受。”眼光在兩人身上流連著,似乎在尋找著適合下刀的位置,段楓遙顯然非常沉醉於自己的提議。
“然後再把他們點了,卸掉下巴,讓他們張著嘴,再倒上幾萬條蚯蚓在他們身上?看著蚯蚓一團團,一條條爬進他們喉嚨?”揚著眉毛,嵐也湊上一腳。
“每天喂上半斤春藥好了。”暮衣突然的話,讓所有人腳步一個踉蹌,頭上冒出冷汗,偏偏他還象沒事的人般左右望望,“我的方法一點都不惡毒,沒你們殘忍,不斷手不斷腳。”
“半斤?你以為是吃飯嗎?”一旁被冷落的水瀲灩終於忍不住插嘴,“給他喂這個,難道派你伺候他?”
他們說的興高采烈,但是地上的人卻沒辦法和他們一同享受,感覺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如砧上肉,兩人的眼中射出哀求的光芒。
一指點開其中一人的啞穴,湮寒用腳踢踢他的身體,“說吧,誰派你來的,來幹什麼的?”
飛快的遞過一個眼神給水瀲灩,活活的讓她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這傢伙,還挺鬼。
“大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饒了小的吧。”看似誠惶誠恐,卻是隻字不提湮寒的疑問。
“我問你,誰派你來的。”臉上的輕鬆慢慢斂起,全身散發著無形的壓力,湮寒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即使剛才被自己等人一堆奚落恐嚇,地上的人眼珠子卻是滴溜溜的亂轉,一看就知道他沒打算說實話。
“大,大爺,您,您怕是抓錯了人吧,小的,小的不過是來這收帳的,派我來的,自然是我家掌櫃,我,我的包袱裡有戶籍路引,您看看就知道了。”聲音是誠懇,卻有些鎮定的過了頭。
“你若不說就算了,我也不逼你,至於那個什麼戶籍路引,堂堂王爺,弄個假的身份,只怕不過是舉手之勞,那種東西必然不是假的,我卻不需看了。”從上自下睨著地上的人,湮寒對他的狡猾似是並不在意,“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別忘了,我能問的,可不止你一個人。”輕巧的點出自己並非抓錯人,讓那人收了僥倖的想法,而後面的話卻是足夠的威脅,讓地上的人不自覺的一縮。
甩著手上的兩面竹牌,水瀲灩晃到他面前,“說吧,這個接頭的暗號是什麼?”
“即今河畔冰開日。”抬頭看看水瀲灩,終於一聲嘆氣中將幾字道出。
“那他對什麼?”瞥了眼依舊昏迷的人,水瀲灩繼續追問。
“扁舟共濟與君同。”既然被撬出了第一句話,後面的自然也就順口而出。
水瀲灩轉頭看看湮寒,看見後者一個輕微的點頭,看來以他的判斷,這話應該不假。
“他派你一個人出來通知所有人,還是派了不少人出來?”水瀲灩突然想到了什麼,以事情的機密程度來說,不該派太多人,不然容易走漏風聲,但是若那魯王真的派出大批手下,自己縱然能抓到這一條線的人,只怕其他人早已收到了訊息。
“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只與此地之人聯絡啊。”不敢面對湮寒越來越鋒利的眼光,他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