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靜下來。靜,演習過的安靜“你答應了?”西王母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永遠不去見她,永遠。”東君盯著西王母道。
“青鳥。”西王母輕喚道,一隻青色羽毛,珍珠小眼的小鳥從密林深處飛來。“去,去苗圃取一株不死之草。”西王母道。小鳥明顯怔了一下,隨即又飛向密林。
不一會兒,青鳥銜著一株散發著光芒的蘭草似的植物,向西王母飛來。“給他。”西王母輕輕指了一下東君,青鳥停在東君上方輕輕張開那精巧的小嘴巴,不死草便落到了東君手中。
“謝了,我會遵守諾言的。”東君轉身向前走去。“等一下。”西王母從鳳衣寬袖中取出一株仙草,“這株給金烏,傷會好的快點。”東君沒有回頭,手向後伸去,接過仙草同時也觸及了西王母那冰涼的玉手,東君之所以沒有回頭是因為他的眼角有一滴晶瑩透亮的淚珠。
他愛她,他為了她竟能答應永遠不去見她,他雖然永不去見她,但他的心卻還在她那兒,他愛她,並不一定要相見,只要他們的心在一起,那便足夠了。“我錯了嗎?”西王母的眼睛也溼潤了,青鳥依舊在密林中顯耀著它那婉囀的歌喉。
流沙之濱。“金烏,把這株不死草給女媧送去。”東君把不死之草拴在了金烏的第三隻爪子上。“嘎?”金烏有些不解。“快去,否則我把你拴在扶桑樹巔一百年。”“嘎。”三足金烏大叫一聲向海之角飛去,東君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微笑。良久。“駕。”東君御著龍車鳳輦向東方賓士而去,東君望著東方的海浪臉上還是那絲略帶憂傷的苦笑。
海之角,海之浪巔。“三足金烏。”蝶韻指著西方的一個金點,喊道。女媧順著蝶韻所指的方向看去,臉上出現了一絲複雜的表情,高興,恐懼,不安。“嘎,嘎,嘎。”金烏落在女媧肩上。“不死草。”蝶韻跑到金烏旁邊。“東君呢?”女媧問道。“嘎,嘎,嘎。”金烏講著不知女媧能否聽懂的鳥語。無語,女媧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幾分,“這隻笨鳥講的什麼呀?”蝶韻問道。“嘎!”三足金烏猛然轉頭盯著蝶韻,顯然,它聽到蝶韻叫它笨鳥,十分不高興。“東君,東君回去了,快把不死草給十一服下”。
“十一早已昏迷過去,怎麼讓他服下不死草也變成了一個問題。”女媧嘆道。“不死草能外服嗎?”蝶韻問道。“不死草只能內服。”女媧盯著十一,握著不死草的右手不禁攥緊了幾分。“給我吧,我有辦法。”蝶韻向女媧伸出右手道,女媧一怔,隨即把不死草遞給了蝶韻。
蝶韻突然把整株不死草塞入了自己口中,女媧大驚,立即全身運動,一股逼人氣勢向四周逸散,蝶韻咀嚼幾下後並沒有吞嚥下去而是俯身向下,用玉手輕輕撐開十一的嘴巴,然後兩片火熱的朱唇與兩片乾枯的冷唇吻在了一起。逼人氣勢立即消散無蹤,女媧淺淺地笑了。十一偎依在蝶韻懷裡,蝶韻看到女媧正在對著自己笑,臉上頓時緋紅一片,十一全身散發著淡淡光芒,不一會兒,十一白森森的骨頭處競慢慢滋生出了新的肌肉。
一個時辰後,十一再次“重生”了,原先由女媧淚水所聚的透明水層,現在化成了一件五彩華衣,不肥不瘦地穿在十一身上。“渴,渴……”十一呻吟道。“他醒了,”蝶韻驚喜道。“水。”女媧纖纖玉指向海之角一指,一道淡藍色水柱以完美的弧線從海邊飄飛而來,細小水柱正好傾入十一干澀的口中。
任十一少注: 根據古書《山海經》的描寫:“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善嘯,蓬髮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意思好像是說:西王母的外形“像人”,長著一條像豹子那樣的尾巴,一口老虎那樣的牙齒,很會用高頻率的聲音吼叫。滿頭亂髮,還戴著一頂方形帽子。是上天派來負責傳佈病毒和各種災難的神)。可見外形很恐怖,而且是位散發災疫的煞神!他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