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了。”
周森走上前,看了看四周,面色緩和不少,他沉默了一會才說:“是嗎?你們離婚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啊。”王雨笑著說,“聰明得討人嫌。”
周森不介意她的話,只是問:“為什麼?”
周森有個哥哥,十年前他突然消失之後,就從來沒有問過家裡的事,身份不允許,只要知道他們都好好活著,那就足夠了。
“你哥再婚了,娶了個比我小,可比我更好看的。”王雨似乎已經不會難過了,“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現在他們孩子都有了,據說過得不錯,你可以放心。”
周森面上浮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有些嘲諷,有些冷漠,王雨看得出來,他並不贊成兄長的做法。
“不怪他,當初我們是相親結婚,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我,後來遇見真愛,會選擇真愛也情有可原。”她自嘲地說說,隨後換了個話題,“你呢?你這十年到底怎麼回事?當時公安局的吳隊長來家裡說你因公殉職了,爸媽哭得要死要活,還給你立了衣冠冢,這十年來你到底去哪兒了?”
周森沒有說話,他不能透露給任何人任何訊息,這樣的沉默他已經習以為常。
王雨也不介意,開著玩笑說:“不過現在啊,爸媽也已經熬過來了,你走之後,他們每年七月十五都會給你燒紙,如今看來他們燒的那些紙錢都便宜了別人。”
她話音剛落,周森的手機便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直接告辭:“先走了,下次見到我就裝作不認識,你今天的行為非常危險。”
王雨有點不理解,但還是點了一下頭,她從來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周森謝過,轉身就走,王雨遲疑片刻,還是追加了一句。
“阿森,你要是有機會就回去看看爸媽吧,他們都年紀大了,媽身體一直不好,萬一有個好歹……我怕你會後悔,也不希望他們留下遺憾。”
周森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快步離開。
王雨嘆了口氣,轉身回去了,她和周家人已經沒有關係,但這些年來跟曾經的公婆卻一直很好,他們始終不願意接受周森哥哥的新婚妻子,儘管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得到公婆的垂青和挽留有什麼用呢?始終是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心,說到底,還是失敗。
羅零一第二天一早就去上班了,她去了大家才知道,原來新來的化妝師就是櫥窗上那個豔壓群芳的美女,都打趣著說:“零一,你都不知道這幾天多少人進來問你的聯絡方式,還有不少是高富帥呢。”
羅零一隻是笑笑,也不回答什麼,她很沉默,不怎麼愛說話,但聲音很好聽,像絲絨般有質感,幽雅低迴。
其實,他們不知道,在羅零一心中,聲音最好聽的那個人,是周森。
每天晚上她都會做夢,夢見她還和周森在一起的時候,夢見那天晚上他們在樹林裡……每次夢到這些,她都會很高興,即便她在夢裡也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她想過在這裡上班可能會有偶遇的他的時候,卻沒料到會是以那樣一種尷尬而丟臉的方式再次和他名正言順地見面。
有一對夫妻來拍婚紗照,新娘子很年輕,新郎官卻已經年近六旬,面貌也不怎麼端肅,見到羅零一,總會趁著他的準新娘沒注意時佔便宜。
羅零一忍無可忍,便直接罷了工,不再負責這對夫妻的任何事情,哪料即便是這樣,也難逃一劫。
也不知那新郎和新娘發生了什麼事,本來該相安無事的一個早上,新娘子忽然跑到了婚紗店裡指著羅零一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
“好你個小賤人,居然敢勾引我老公,你要不要臉,知不知道賤字怎麼寫?!”她撿著最難聽的罵,聽得其他店員都有些受不了了,羅零一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