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她拿鑰匙將門開啟,讓他先行進入。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原本在客廳焦急等待的耿納文抬起頭,一看到進門的舒岑婕,立即幾個大步走向她。
看到他的表情,她不自覺的拉著耿亞軒退了一步。
“你跑哪去了?”
“去買些日常用品。”她的口氣有些無辜。
“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他的語氣有著指責。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排山倒海的怒氣是為何而來?
“你在書房工作,我不想吵你,而且只是買個東西罷了,你有必要反應那麼大嗎?”她也開始面露不快,“而且,你放心吧!我雖然已經二十八歲了,但還沒老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當然知道你找得到路回家,”聽到她又提及自己的年齡,耿納文滿臉無奈,“只不過外面很危險。”
“有什麼好危險的,”她的口氣有著揶揄,“我跟軒軒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你——”原本還想好好數落她一頓的耿納文,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一臉饒富興味的戴柏恩。
“什麼時候來的?”他焦急的臉色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嚴肅,轉變之快如同翻書一般。
“跟新保母一起進門的。”忍著笑意,戴柏恩說。
“我姓舒!”舒岑婕沒好氣的說。
“是,”戴柏恩好脾氣的點了點頭,“舒小姐。”
深吸了口氣,耿納文不想在自己的手下兼好友面前失控,於是說道:“你帶軒軒上樓去。”
這種口吻還真把她當下人看,她的不悅之情明顯寫在臉上,但礙於有第三者在場,所以隱忍著沒有發作,牽著耿亞軒離開了客廳。
“笨仔說她脾氣很差。”戴柏恩一等舒岑婕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眼前,便開口說道。
關於這點,耿納文不予置評。
“看樣子,軒軒跟你之間的相處情況有改善吧?”戴柏恩忍不住問。
耿納文點了點頭,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戴柏恩跟在他的身後。
“事情查得怎麼樣?”門一關上,耿納文一點也不多廢話的開口,暗示戴柏恩有關舒岑婕的話題就此結束。
“所有跡象都顯示兇手就算不是金受元也跟他脫不了關係,但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要找也很困難,因為他做得很乾淨。”
耿納文的表情因為戴柏恩的話而顯得陰鬱。
耿家在五十多年前在泰緬邊界靠賣白粉發跡,但二十幾年前母親被仇家所殺,父親為了他與弟弟的安危送兩個小兄弟離開泰國,自此兩兄弟與白粉似乎劃清了界線。
但他的父親想得太過簡單了,十年前他過世後,耿家的事業由他來接管,他還是走上了他的路。
不過後來他順從了父親的遺言漸漸收手,定居臺灣,經營起時下最流行的娛樂休閒事業。
這幾年耿納文深知毒品害人不淺,所以可說是完全不做白粉生意,只不過還有數十個從年輕時便跟著他父親的手下,除了毒品生意之外,什麼都不懂,所以他只好讓他們繼續在泰國活動,不過他只是他們名義上的領袖,實際上,他並不插手他們的生意。
他們兄弟的想法很單純,可是耿家這麼多年的黑市生意,畢竟樹敵太多。
就在他的弟弟帶著古巴籍的弟媳回古巴探親時,兩人出車禍死亡,這件意外才讓他驚覺,只有他們兄弟自以為已跟過去的恩怨劃清了界線,外人依然覬覦著耿家在泰國邊界的大麻田。
耿納文明白弟弟的死亡不是意外,他發誓要抓住幕後的主使者,就算如此會使他再走回頭路也在所不惜。
金受元是個韓國人,但在泰國長大,在耿家淡出毒品市場之後,他儼然成了新一代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