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說破一切,安然也還沒有想清楚。
安然一直覺得家人之間不應該隱瞞什麼事情,假如這一次她當什麼都不知道,萬一以後蔣俊恩知道了一切,他們倆之間難免會有隔閡。
但若是現在就去找蔣俊恩攤牌,問他為什麼要欺騙自己,會不會也傷害兩個人的感情呢?
安然覺得有些煩心,好像對比電腦上那個男人的資料,她現在更焦急於自己和蔣俊恩之間的問題。
安然搞不懂自己和蔣俊恩之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難道是因為最近自己總是反覆無常,又從西郊的別墅搬出來回到了雷子琛的身邊,所以蔣俊恩不高興嗎?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安然自己給否決了!
哥哥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安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安然,你怎麼那麼想啊?蔣俊恩為你做的一切,你難道都忘了嗎!他是絕對不可能傷害你的,他之所以瞞著你,應該是在為你著想。”
安然在內心裡堅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接著便不再多想,投入到今天的工作當中去了。
……
醫院。
雷子琛跟沈絨蕭關係如何,沈家的人一清二楚,所以雷子琛過來探望的時候,沈家的父母並沒有多說什麼,還把病房騰給了他們兩個。
沈絨蕭昨天下午麻藥差不多就過勁了,但是因為傷的實在太重,所以一直沒有醒過來,又經過了一整晚的休息,今天早上終於睜了眼睛,這是身體還很虛弱。
沈夫人出門的時候還叮囑過雷子琛,不要跟他說太多的話。
所以雷子琛現在就算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出口,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臉上絲毫沒有血色的沈絨蕭,他也真的問不出來什麼。
想了好久,最終只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狼狽的鬼樣子?”
一句話就逗笑了沈絨蕭,但那笑容裡面卻寫滿了苦澀,因為身體上的虛弱,他連笑容都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是微微咧著嘴,做出了一個笑的樣子來。
雷子琛翻了個白眼,“別做這種奇怪的表情,不適合你。”
沈絨蕭在他們的朋友圈當中,本來就沉默寡言,也很少會笑,只有在雷子琛一個人的面前,他才常常能表現出真實的自我。
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好像自從章沐白回來之後,也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四哥……”
沈絨蕭像是考慮了很久才開口,但雷子琛卻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還是晚一點的時候再說吧,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我可不想聽你的臨終遺言。”
沈絨蕭果真沒有再多說,而是過了許久,才重新開口說道。
“那是想去看看楊眠,別讓她做什麼傻事。”
雷子琛淡淡的掃了一眼病床上的沈絨蕭,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回到公司之後下午,雷子琛讓小溫打電話給安然,讓她自己親自送一份檔案上來。
本來這種事情不應該安然親力親為的,但既然小溫點名了,那安然也不得不上去,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其實有些不想面對雷子琛,尤其是章沐白在雷子琛的辦公室裡。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安然率先看見的人是章沐白,章沐白也抬頭看了她一眼,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可安然什麼話都沒說,收回了目光,走到雷子琛跟前,把雷子琛要的那份檔案遞了過去。
雷子琛將檔案隨手放在一旁,開口問道,“今天晚上下班之後有什麼安排嗎?”
安然知道此刻章沐白一定豎著耳朵,聽著他們兩個談話,本來安然已經打算好了,今天下午回一趟西郊的別墅,好好的跟蔣俊恩把一切都問清楚,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