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要彈琴,便叫我回來拿,可當我回到沁園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雪兒繼續解釋道,想起昨天她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昨天上午?!正好是他被叫進辦公室,陳鬱對他性騷擾,然後自己失手殺了他的時候……再接著,就是自己發生車禍……這麼說,自己也相當於死了?!他回不去了?!那這個貝勒呢?難道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那個人,就是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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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該喝藥了。”雪兒端著藥,站在床邊恭敬道。
一股濃重的藥味竄進伊甯的鼻子,酸澀的味道讓他蹙起眉頭,那墨黑濃稠的藥汁,總讓他難以下嚥。
“不喝,行嗎?”清澈見底的眸子裡閃著乞求,楚楚可憐的摸樣讓雪兒臉一紅。
“娘娘,所謂苦口良藥,你想要儘快好起來,就要乖乖喝藥啊。”雪兒把藥端到伊甯面前,一本正經的說教。
接過藥碗,那顏色那味道讓自己隱隱作嘔,伊甯只好捏住鼻子然後仰頭一口氣把藥灌進肚子,然後張大嘴痛苦地喘著氣,嘴裡濃重的藥味讓他不敢用鼻子呼吸。
“娘娘,水。”細心的雪兒端來一杯涼水,用於沖淡伊甯嘴裡的藥味。
“雪兒,王爺呢。”
趕緊喝了口水,伊甯終於壓下那作嘔的衝動,問出他一直想問卻問不出口的問題,這幾日來,那個王爺不曾來看過他,終日只有雪兒與太醫進出他的屋子。
“王爺,去早朝了。”雪兒嘟著嘴說道,彷彿王爺不見的人是她。
難道王爺很討厭王妃?自從王妃醒後就從未進過新房,也沒問過康復的情況,就好像王府裡沒有這個人似的。
“那……他晚上住哪?”這裡是他的新房,他不住這,住哪?
“王爺住在書房。”
慕容曦已在書房睡了好幾日,每夜總是蠟燭燃到天亮,掙扎啊,苦惱啊,那人兒痛苦的表情總在眼前揮之不去。
“哦……”伊甯悶悶開口,透出失望,他的傷在一天天痊癒,心也一天天空了,他獨自從21世紀穿越到這不知什麼年代國家,雲陽國,歷史書上也沒介紹過啊。
“娘娘……”雪兒好笑地看著這個動不動就發呆的王妃,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王妃是個溫柔的男人,長的清麗脫俗,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男子,跟著這樣的主子,自己算是幸運了。
“啊……不好意思,我又發呆了……”伊甯抱歉的笑笑,他又發呆了,最近總是無緣無故就陷入那無邊的空虛中,卻隱隱有著期待,期待那張冷峻的臉,那溫柔深邃的雙眸。
銀色的月被繁星包圍著,幽幽泛著白光,銅鏡前的人兒雙手支著下巴,仰頭凝望月兒發呆,時不時發出輕輕的嘆息。伊甯覺得自己快變成一種可愛的動物,吃了睡,睡醒又吃的動物——豬啊……今天又無聊的呆過了一天,吃飯吃藥,睡覺,重複一遍又一遍。他不敢睡,怕做夢,他總是不斷夢見他昏迷前看到的那個男子,他的不甘,他的淚水,都讓自己誰不安穩。
“王爺!”端著熱水的雪兒在門外驚奇的發現一個幾日來從未在新房出現的人,慕容曦!
“咳咳,那個……王妃,還好嗎?”他本以為在門外站站就走,想來也奇怪,這是自己的新房,卻鼓不起勇氣進去,是不知改如何面對裡面的人吧。
“好,娘娘,王爺來了。”雪兒大嗓門一喊,裡面的孤寂的身影顫了顫。
他來了?自己這幅樣子,也沒好好收拾下,他不會嫌棄吧?伊甯募的轉過頭,看見門外有兩個人影,一高一矮,高的,應該就是他吧……趕緊對這銅鏡順了順有些睡凌亂的髮絲,又整理了披在身上的袍子,然後扶著桌子撐著自己站起來。
吱呀,門被推開,門外那一高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