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離畢竟在鳳驚燕身邊這麼多年,自己的心思他或許早就瞭解了。他和碧蓮算是最知道鳳驚燕的人,而相比碧蓮這樣多年的心腹,趙非離和她又多一層無人能及的親密,更能窺探她的心思。
想著以後對這個男人或許更是“沒轍”,鳳驚燕在一陣煩躁之餘居然沒有湧起任何危機感。
也不知道多久,大約是鳳驚燕都等的有些困頓了就要睡去的時候,才聽到楚簾大大咧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哎呀,我倒不想我們燕燕也是個重色輕友的人物,我這個姐妹現在見她,倒還要經過你稽核一遍。”
“楚大夫嚴重了,我只是不想有什麼麻煩的事驚擾了燕兒。”趙非離語調平淡,一詞一句十分自然,卻又含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強勢。
楚憐“哈哈”地笑了兩聲,朝著趙非離取笑道:“看來燕燕最近很寵你啊,你有些恃寵而驕了。”
趙非離自然不以然,自顧自地開口:“燕燕不能操勞,您若敘舊完了,早些讓她休息。”
“小離,幾些日子不見,看來燕燕把你寵壞了。”楚憐好似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感嘆地開口著。
趙非離並不回答,只是替楚憐推開了門。
鳳驚燕這會兒躺在床上,就看到楚憐與趙非離並肩走進來,身後的那個少年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叫秦木牧。
“燕燕,許些日子不見,有沒有想我?”楚憐十分騷包地朝著鳳驚燕開口著,眼神全落在她臉上,甚至不曾側身看趙非離一眼。
發現床上的人蒼白的臉,楚憐冷了冷眼,伸手抓了鳳驚燕的手腕。
鳳驚燕也不阻止,懶懶地躺在那裡,自顧自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楚憐與上一次見到的時候相比,實在圓潤許多,眉眼之間的笑容留下了深淺不均的痕跡,顯示著這些日子她應該過得還算歡快。
握著鳳驚燕的手,楚憐樂呵呵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陰沉。
“楚徹那個傢伙,他太自以為是的!”楚憐煩躁地耷拉下臉來,朝著鳳驚燕看著,臉上的笑容都斂去了,“燕燕!我的白痴徒弟在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看著容貌豔麗妖嬈的楚憐抓狂的模樣,倒是十分有趣,鳳驚燕輕嘆了一口氣,淡淡一笑:“都是我的吩咐,幸虧你留了一個楚徹給我,不然我還不一定能‘心想事成’。 ”
鳳驚燕的話音剛落,楚憐卻是十分煩躁地猛然從床沿邊站起來:“心想事成個屁!楚徹那小子,我好狠狠地教訓他,這樣危險的藥,他居然真敢配。”
“沒關係,憑我的內力……”鳳驚燕笑得雲淡風輕,倒顯得楚憐有些小題大做了。
楚憐卻是很明顯地抓狂著:“你若喜歡孩子,我再生一個給你就是,你這破身子,冒什麼險啊!”
鳳驚燕正要說話,眼角卻發現站在那裡的趙非離臉色越來越差,陰沉著,好似來自地獄的俊美鬼魅。
想著果然不應該在這個問題上太過深入,鳳驚燕朝著楚憐淡淡地開口:“即使是你也配不來後悔藥,小憐,你既然來了,不是應該想盡辦法替我護著心脈?”
楚憐被鳳驚燕這麼一反問,忍不住“啊啊啊”地發洩一般地尖叫幾聲,好久才嘆了一口氣:“瘋子,都是瘋子。”
“……”鳳驚燕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她。
“你是瘋子,他也是瘋子,那個傢伙明明都已經毒發成木偶了,才剛好一點就敢回來撒野,瘋子,全是瘋子!”楚憐這那邊感嘆著。
“趙逸?”鳳驚燕敏銳地抓到了楚憐這話裡的意思。
楚憐愣了愣,安靜地垂下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朝著鳳驚燕微微笑:“是啊,就是那個瘋子,他回來了。”
“……”
“不過,沒關係,”楚憐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