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兒在這清明時節聚集京都,祭奠鳳家的先祖。
這一日,依然是雨天,綿綿的細雨,紛擾而糾結。
“碧蓮,時辰到了。”鳳驚燕懶懶地坐著,看著窗外的而,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是。”碧蓮款款安一十身,伺候著鳳驚燕開始為“祭祖”做準備。
沐浴更衣,焚香靜坐,為了表示對先者的尊敬,鳳驚燕此刻彷彿十分平靜,只是偶爾忍不住輕咬下唇的動作,洩露了她今天非常糟糕的狀態。虛弱,噁心,鳳驚燕知道她的額頭已徑開始冒冷汗了。
“主子,飛鴿急件!”暗衛的聲音響起,讓鳳驚燕愣了愣。
在她手下的那麼多人裡,能動用飛鴿急件的不過那麼幾個……燕非離是其中一個。
鳳驚燕定了定身,示意碧蓮過去,將信取了過來。
身子懶得動彈,鳳驚燕懶懶地在旁邊坐下,抬頭看著碧蓮:“小離的?”
“是,主子,是非離公子的。”
斥退了暗衛,鳳驚燕“嗯”了一聲,示意她碧蓮:“拿過來。”
“是。”
急件被開啟,少年的字跡此刻顯得有些雜亂,好像是十分焦急的情緒下寫的,筆畫之間,少了許多淡雅的味道,又多了一些好似隱藏不住的張狂。
也不過漸漸單單的一句,鳳驚燕看著卻感覺心底誦上一陣十分莫名的情緒。
一一“離兒馬上回來,馬上。”
並未曾下了命令讓他回來,私信裡的話觀在想來不過也是一時興起的味道。少年一貫聽話,也是有計劃的人,只因為自己隨便的一句,卻將趙國那邊的事情半途而廢,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然而,無論如何,在信裡寫下“如若你在身邊就好了。”這般虛弱的話來,那時候的鳳驚燕又何曾像平時的自己呢。
“主予,這祭祖,還要去嗎?”碧蓮看主子拿著那張信紙打量了很久,遲遲沒有行動,卻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忍不住開口問一句。
鳳驚燕隨意地將書信放下,點點頭:“那自然。”
無論多麼辛苦,她都不能損了鳳家的威名。即使燕非離再自己面前,鳳驚燕也不會退縮。
然而,等她真正要與一行人走出風府的時候,卻遭到了楚徹的阻攔。
“鳳將軍,我有話要說。”楚徹那一張永遠“事不關己”的臉上,總算露出些情緒,也讓鳳驚燕意識到一些嚴重。
然而,鳳驚燕卻只露出不耐的情緒:“楚徹,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楚憐搖搖頭,冷冷吐出三個宇:“不能等!”
鳳驚燕看著此刻楚憐彷彿倔強的表情,腦子裡居然拂過燕非離的模樣,終於點了點頭。然後側身與身邊的人說:“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跟上。”
“是,主子!”
楚憐沉默了一會兒,依舊垂著頭,只是雙手有些不老實,一下一下撥弄著兩旁的樹葉枝條。
鳳驚燕走近他,一放鬆自己的身體,立刻露出虛弱的表情來,氣息也變得有些不穩了:“楚大夫,有什麼事,你說。”
楚憐卻是沒有有些答非所問:“鳳將軍,你最近是否感覺內力全無。”
鳳驚燕心口“咯噔”一下,卻是搖搖頭:“不是。”
最近確實總覺得內力被什麼困住了一般,很難掙脫。
“哦,我說錯了,鳳將軍,是還在,卻只是勉強能用,”楚徹的手一直在旁邊的村葉上逗留,“可是,鳳將軍,你若真的勉強動用內力,你腹中的胎兒可能就不保了,他現在已經有滑胎的跡象了。”
楚徹冷言冷語,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殘忍。
“……這,”燕非離的聲音裡帶了點落寞,更多的是無奈,抬頭遙遙地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