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方呢,咱們這邊的月例銀如今也不隨那邊的公中出了,妳就出個十六兩,二太太只怕還嫌少。”賈迎春笑道。
“哼!那是因為要過生日的人是寶丫頭,若換成別人,甭說十六兩了,十兩八兩的我還覺得多了呢。”邢夫人不客氣地應道。
“大太太這麼抬舉寶丫頭,改日還得叫她專程來向大太太答謝才行。”李紈連忙笑道。
“珠大嫂子,三妹妹她們可說了要出多少嗎?”賈迎春笑了笑,轉頭又問道。
“幾個姑娘家一個月才二兩的份銀,平時又少不了得花些胭脂水粉錢,探丫頭還想了半天才說可以出一個月的月例,惜丫頭就說和探丫頭一樣,倒是鴛鴦她們幾個大丫鬟挺有心的,都主動說願意各出一兩,湊個熱鬧,我大約估算一下,反正也只是自家人熱鬧一下,幾十兩合該夠了。”李紈有些尷尬地笑道。
“哦…。”賈迎春暗暗算了一下,賈母與王夫人共有四十兩,邢夫人十六兩,賈探春賈惜春就有四兩,若各房的大丫鬟也隨份子的話,鴛鴦、琥珀、玻璃幾個算八兩吧,王夫人身邊的彩雲彩霞素知自家主母的心意,必然會跟著湊趣兒,只有賈寶玉屋裡的和賈探春姐妹屋裡的月例因都不足一兩,即便想要添頭,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如此一算之下,倒也已經有六七十兩上下的預算,要置辦一場豐盛的生日宴,卻是很足夠了。
賈迎春卻是沒想過把李紈的那一份算進去,其實嚴格說起來,她也不準備把王夫人的那份算進去,畢竟嘴巴上說說的事,真到那時候還未必能看得到錢。
“我和寶姐姐同年,這一次生日宴,她既是請了大家,想來不出幾個月之後,換我生日,應該也能回本的,所以就不小氣了,我一個人出五兩吧,可咱們還有個大戶呢,珠大嫂子可別把我嫂嫂給忘了。”賈迎春隨即就笑道。
“妳這丫頭倒是會算,還想著回本呢,罷了,回頭我就把錢給妳,妳先去鳳丫頭那裡問問吧。”邢夫人故作嗔惱地點點賈迎春的額頭,然後對李紈說道。
李紈聽著邢夫人和賈迎春的話,心中大喜,連忙福身作別後,又隨婆子去了王熙鳳那裡。
李紈從賈府繞了一圈出來後,就多得三十兩銀子,她自己也估算過這些錢已經足夠使喚了,於是回榮國府時的心情也輕快不少,王夫人見李紈辦事倒是難得的俐索,便把辦生日宴的事交給她做,只果被賈迎春料中,王夫人自始至終就沒把她說的二十兩銀子拿出來,李紈又不敢開口向婆婆討要,便也只能自己吞下這個苦頭。
到二十一日這天,藉著賈母后院小花園搭了個小戲臺,列席的俱是賈家女眷,林黛玉前兩日也得到訊息,她還給薛寶釵長了一回臉面,前一日就來了賈府,在賈迎春屋裡歇息一夜,今早同邢夫人她們三人一道過來給賈母請安,於是今日除了她之外,也就薛家母女和史湘雲幾個外客,不過薛寶釵雖說是客,卻又是今日的主角。
臺上的戲幾乎都是迎合賈母心意的熱鬧大戲,不過因為賈迎春不想那個凡事不經大腦的史湘雲又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不合宜的話,所以一直很注意她的目光落在何處。
李紈的心思沒有王熙鳳那般活泛,即便看到了誰像誰,她也不會刻意多提一句,王熙鳳又不再像原著那樣處處巴結著賈母和王夫人,所以此時見了那個有幾分神似林黛玉的孩子,她只當作沒看見。
戲散之後,賈母喚了兩個剛剛在臺上唱戲的孩子過來問話,又賞了幾樣東西,就讓她們回去,只是一旁的史湘雲看著那兩人,微皺著眉頭,好像在想什麼似的,可惜因為沒人提醒,所以一直到大夥兒都各自散去之時,她還沒想起來哪裡不對勁。
宴席散了之後,林黛玉回府之前,順口約了賈迎春有空過府閒玩,又不經意地道:“原先我想著哥哥在京城裡沒有根基,定然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