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與凌家的情報小組們分享著過年中各富人家的八卦事兒了。
期間，徐璐又聽說了有關秦氏的傳言。
如今的秦氏，完全可以用&ldo;春風得意馬蹄疾&rdo;來形容，一直高調做客吃酒，擰上不值錢的玩意去別人家作客，卻非要讓主人家送名貴禮物相送，前朝國畫大師的駿馬圖，張嘴便要，但凡哪個貴重哪個值錢就要，絲毫不顧及顏面。
&ldo;周海山家確實有一副前朝明真大師的駿馬圖，那可是價值連城呢，怎麼，秦氏當真開得了這個口？&rdo;徐璐問這陣子專精情報的朱小航。
朱小航笑嘻嘻地道，&ldo;夫人，千真萬確呢。那劉二奶奶不止把周家的駿馬圖要到了手，還把同知李夫人的陪嫁，一個頂級羊脂玉的玉佛手也給要去了。估計李夫人這會子都給氣到肝痛了。&rdo;
徐璐愕然，&ldo;李夫人也遭秧了？&rdo;同知李家的夫人徐璐還是有印像的，是個慡利說話不拘小節的婦人，是秦氏嫂子秦夫人的孃家姐姐。這秦氏居然也下得了手？這人的腦子究竟是如何長的？
&ldo;不止李夫人遭了秧，連右布政使司張家的據說是傳家寶的一枚從東海里挖出來的珊瑚樹也被她強行要了去。還有右參議的袁家夫人去年從京中回來，皇后娘娘賞賜的雀金大毛披氅，也一併要了去……&rdo;朱小航又說了好些人家的遭遇，有的婦人是心甘情願送的，有的則是不甘不願，心中含血，不得不送的。但總得說來，秦氏這回過年，倒是過肥了。
徐璐很是不可思議，&ldo;趙家都無條件當她的銀莊了，她還怎的？&rdo;
朱小航笑了笑說：&ldo;再是半價購物，總得要銀子是不？前陣子，劉二奶奶拿出生積蓄，買了幾十車的海外的洋玩意送進了京，倒也一時風光。只是這份風光沒能唯持多久，如今恐怕也是精窮了。這才不得不打那些官夫人的主意呢。&rdo;
徐璐點頭，趙家那枚令牌，表面上秦氏佔了便宜，實際上，趙家也不是傻子，除了剛開始的金銀頭面外，其餘的貨物，不管多貴重，至少是保了本的，海外淘來的洋玩意，本來價格就虛高，也只是為了滿足老百姓的虛榮之心罷了，就算半價購買，趙家也還有營餘呢。就連那所謂的赤金頭面之類的，也並非千足金，而是滲了些其他銅料在裡頭，一般人哪能分辯得出？
秦氏當了幾回大財主後，荷包也就空了，自然就偃旗息鼓了。估計過年實在沒得著落，仗著婉妃的聖寵，又明張目膽打起別家的主意來。
&ldo;被秦氏強要禮物的都有哪些人家？&rdo;
得到確切訊息後，徐璐打發了朱小航，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當天下午，快要天黑之前，文媽媽堪堪趕了回來。
&ldo;總算在城門關之前趕回來了。&rdo;文媽媽一邊搓著手，一邊跺著腳，顯然被冷得夠嗆。
看著風赴塵塵的文媽媽，徐璐趕緊讓人設了座，讓豆綠端了杯熱茶，&ldo;媽媽趕緊坐下喝口熱茶，驅驅寒，大冷天的，實在趕不回來，就別那麼趕嘛。&rdo;
沁香等人又趕緊把火爐子抬到她身邊，又拿出火鉗掏了掏炭，爐子很快變熱乎起來。
文媽媽喝了口熱茶，一邊燒著火，一邊抖著腳，&ldo;外頭實在是冷，馬車封得嚴嚴實實，可在半路里不小心掛了個窟窿，冷風灌進來，可冷了。拿東西堵，拿枕頭塞都不濟事。唉，年紀大了，不中用了。&rdo;
徐璐笑著說：&ldo;媽媽這一路上辛苦了。&rdo;
燒了一會兒的火，總算緩過了氣來，文媽媽這才把她在華家的事兒簡單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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