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有的事,這郝氏只是二弟娶的妾罷了。&rdo;
&ldo;妾?此人自稱是章家二房夫人,還說是平妻呢。&rdo;徐璐拍了桌子怒道,&ldo;我朝可是從來沒有平妻這一說法的。章家姐夫是想與大慶律法抗橫麼?&rdo;
徐璐發起威來,倒也有模有樣。
文氏心驚肉跳的,心裡暗自叫苦,偏偏這大過年的,公婆都不在家,丈夫也出去聽戲喝酒去了,小叔子也不在府裡,這可怎麼辦才好?她應付起來可真夠吃力的。
龍香凝也冷冷地說:&ldo;你們章家可真是好樣的,把我二妹妹趕到西廂房住,讓平妻領土到東廂房來,這是要寵妾滅妻麼?&rdo;
文氏冷汗涔涔,她從來沒有與官夫人打過交道,人家一來就安個了不得的罪名,偏她卻又找不著理由反駁,很快就敗下陣來。
&ldo;文氏,章家二爺呢?&rdo;
文氏哆嗦著說,&ldo;二叔,二叔他今日喝酒去了,現在不在府裡……請姨娘妨再稍座片刻,我已經派人去請二叔了。姨奶奶遠道而來,想來是想念二弟妹吧,我這便把請二弟妹請過來。&rdo;只是才剛轉身,龍香盈已經站在天井了,手上還抱著個五六個月的小姑娘。
&ldo;二弟妹,&rdo;文氏又喜又怕的上前,&ldo;你孃家姐姐還有表妹來看你了,你趕緊過去吧。&rdo;
這時候龍香凝和徐璐已起身,來到門口。龍香凝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驚叫一聲,&ldo;二妹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rdo;
眼前的龍香盈,骨瘦如柴,面色枯黃,頭髮都沒梳好,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只一個開了fèng的素釵子簪著,身上的衣服更是陳舊不堪,甚至還有補丁,東一塊西一塊油漬在外頭,這哪是堂堂龍家二小姐,分明就是一粗鄙鄉下婦人還不如。
&ldo;二妹妹,龍家居然這般欺負你。&rdo;龍香凝從喉嚨裡悲吼出聲,奔了出去,抱過侄女,與妹妹痛哭出聲。
&ldo;大姐,大姐,真的是你麼?&rdo;龍香盈淚水橫流,驚喜地望著長姐,淚水漣漪,&ldo;我還以為這輩子至死都不能再見到大姐了,想不到大姐還親自過來看望我,大姐,您可要替妹子作主呀,求求你看在你可憐的侄女的份上,替妹子作主呀……&rdo;龍香盈拉著龍香凝的手,不肯放開,聲音悽厲,聽者無不動容。
徐璐也奔了出來,又驚又怒地打量著龍香盈身上的&ldo;村婦&rdo;裝,又看了她手上抱著的女嬰,以及身後瘦瘦小小的姑娘,她恨得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了穿金戴銀的文氏,以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郝氏,然後提著裙子,上前,&ldo;二表姐。&rdo;
龍香盈一邊哭著,一邊看向徐璐,因徐璐面生,面露疑惑,龍香凝趕緊介紹,龍香盈又驚又喜地道:&ldo;這就是璐姐兒,二舅舅家的表妹?&rdo;
等得知真是徐璐本人後,龍香盈忽然仰天長叫道:&ldo;蒼天呀,你總算有眼啦。&rdo;然後就暈了過去。徐璐可是嚇壞了,忙組織起人把龍香盈抬回房子裡,放到床上。請大夫的請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徐璐等人更是把床圍得嚴嚴實實。只有郝氏在外圍拼命地叫著,&ldo;你們都滾開,這是我的屋子,都給我滾出去。&rdo;
一個巴掌甩向她,文媽媽厲聲道:&ldo;放肆的東西。你一個奴才居然敢趕主子走?你有幾個膽子?&rdo;
郝氏捂著臉,頭都要氣炸了。她嫁到章家來,都是錦衣玉食供著,綾羅稠緞穿著,丫頭僕人恭敬服侍著,連龍氏都要靠邊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