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言,岳父都把凌督撫搬出來了,妹子這輩子毀了,若再連累他,可就得不償失了。千總雖然官小,卻也是個實缺呢,萬一弄丟了這輩子也完了。
郝家偃旗息鼓得如此之快,出乎章家的意料,這會子,章家也無別的辦法,只能去懇求徐璐。但徐璐已經離開莆陽,就只好去懇求龍香盈。但龍香盈也早帶著女兒回了孃家,章家找不到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而徐璐安排在章家負責清點龍香盈嫁妝的人卻還沒走,依然熱火朝天地把章家翻了個底朝天,也總共只湊了一半,這剩下的一半不是被章家典當送人,就是早已損壞,龍香盈陪嫁的兩萬兩現銀子,幾乎只剩下零頭。
但章家卻說全是龍氏自己花用了,他們可管不著。
文媽媽被徐璐留了下來,她可是抄嫁妝的好手,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曾親自替姑奶奶凌芸去葉家搬過嫁妝,也曾幫著凌家親戚辦過這類事兒,早已輕車駕熟,聞言不慌不慌地道,&ldo;證據呢?總要拿出證據來吧?&rdo;
章家當然拿不出證據來,就是不願補嫁妝,反正老二章朝陽已被判了重罪,章家也抱著魚死網破的架式。老二已折戟,若再把嫁妝還回去,章家那才是真正的雞飛蛋打。
文媽媽絲毫不慌,湊不齊嫁妝,好辦的很,官府見唄。
一聽還要見官,章家人腿又軟了起來,章員外強撐著鎮定,怒道:&ldo;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凌督撫再是強橫,也不至於如此趕盡殺絕吧?&rdo;
&ldo;就是,凌督撫雖尊貴,也還沒到以手遮天的地步。我就不信,這世上就沒有王法了。&rdo;
知縣方清河親自領著差兵捉拿章家人,聞言冷笑道:&ldo;凌督撫從來都是公私分明,福建上下,誰人不知?又有誰瞧過凌大人以權謀私?爾等強佔媳婦嫁妝,縱容兒子寵妾滅妻,還有理了?來人呀,把章家上下,全給本官帶回公堂,本官要親自審判。&rdo;
衙役們如狼似虎地把章家人全抓了起來,包括章家的兩個孫子孫女,文氏嚇破了臉,連連告饒,&ldo;大人恕罪,民婦冤枉呀。&rdo;
朱清河道:&ldo;是不是冤枉,先去衙門裡,本官審過便知。&rdo;章家人嚇破了膽,再也硬挺不起來。他們也知道,章家如今已然失勢,再與凌峰抗上,簡直是死字都不知如何寫的。再則衙門八字開,有錢沒錢莫進來,一旦進入衙門,還不是被捏圓捏扁的份。再則章家也經不起折騰了。見方清河要動真格,哪還敢硬挺,趕緊承認了他們霸佔兒媳婦嫁妝的事來。
章家承認了這事,自然要交還嫁妝的,無法湊齊,那就只能以物相抵,有文媽媽壓陣,章家在鄉下的千畝良田地契,甚至連唯一的這個四合院,包括章員外夫婦的棺材本全都拿了出來,甚至連章夕陽也咬牙向同僚借了幾百兩銀子,也才勉強湊了八成。
&ldo;還剩下兩千兩銀子的缺口……&rdo;文媽媽故意拉長聲音,盯著被搬到大街上章夕陽妻子文氏的嫁妝,文氏雙眼發黑,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文媽媽這才鬆口道:&ldo;罷了,我們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可做不到治死媳婦霸佔嫁妝的事來。&rdo;
然後,文媽媽領著章家房子地契,去官府過了戶後,又帶著龍香盈的嫁妝,親自送到福州去。
等文媽媽趕回凌家,正月已過去了大半,徐璐聽了文媽媽的回話,嘆口氣,&ldo;也只能那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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