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王家大廳裡,沒有一絲聲響兒,全冷眼瞅著嚎啕大哭的王老夫人。這時候的王老夫人,才真正知道怕了,又哭又求地懇求皇后。但皇后已不再理會她,而是對著還癱軟在地的金太太道:&ldo;金氏自甘下賤與人作小,還弄得人家夫妻不睦。從今往後,本宮與金氏斷絕一切關係。日後休要再以本宮表妹這一身份招搖撞騙,違者,本宮絕不輕饒。&rdo;
金太太身子晃了晃,幾乎栽倒在地上,她爬到皇后面前,淚流滿面的肯求道:&ldo;娘娘息怒,娘娘,您不能落井下石呀,我可是你嫡親的姨母呀,倩兒可是您的表妹。&rdo;
皇后悠悠地道:&ldo;你以什麼身份與本宮說話?&rdo;
周嬤嬤閃身出來,厲喝道:&ldo;放肆,區區王家姨娘母親的身份,居然敢湊在娘娘跟前來。到底還要不要規矩?來人呀,把這人拉下去。念你年紀一大把了,娘娘心慈,就不治你大不敬之罪,日後休要張狂。&rdo;
旁邊閃出幾個內侍,面無表情地拖著早已傻了眼的金太太就走。
金太太太掙扎不過,已然絕望,就哭喊道:&ldo;楊印追,你連基本的孝道都不顧了,你就不怕讓天下人恥笑?&rdo;
一句話說得屋內眾人赫然變色。
周嬤嬤厲聲吼道:&ldo;你們都是死人呀,還不堵了嘴巴轟出去。&rdo;然後臉色的厲色,環視王家諸人,後者全嚇得後退幾步,不敢與之對視。
方大夫人說:&ldo;堂堂朝廷命婦,競無禮成這樣,娘娘鳳駕前也敢放肆。臣妾覺得,娘娘應該派幾位嬤嬤去金家,好生教教金太太規矩的。&rdo;
方大夫人也是個人才,把皇后不好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皇后頷首,&ldo;方夫人此話有道。就這麼著吧,周嬤嬤,你去安排。&rdo;
周嬤嬤陰陰一笑,恭身答道:&ldo;是,等回宮後,奴婢就去安排。&rdo;
皇后轉頭對方五娘說:&ldo;有些人,給他一點兒顏色就能開染坊!這等不知足的人,這等不知足的人家,難道還得慣著他們不成?本宮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不知足的人。別府另居倒也成,就這麼著吧。本宮把話擱這兒了。&rdo;
方五娘跪下謝恩,方氏女眷也跪了下來謝皇后恩典。
除了失魂落魂的王老夫人外,徐璐包括一眾女眷也齊齊跪下,齊呼:&ldo;娘娘聖明。&rdo;
皇后擺手,示意眾人平身,又說,&ldo;本宮並非要干涉別人家的家務事兒,不過是有人仗著與本宮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就行那丟人現眼之事。本宮怕有人吃虧,這才趕了過來。馮氏,你身為朝廷命婦,卻連基本規矩禮法都不顧,實在令本宮失望。&rdo;然後皇后就起身,&ldo;擺駕回宮。&rdo;
一名大太監把手中指塵一甩,尖聲叫道:&ldo;起駕回宮。&rdo;
徐璐等人再一次磕頭,恭送皇后鳳駕。
皇后才踏出門檻,就聽到一陣悲切的女聲,&ldo;放開我,我要見娘娘。我要見娘娘。&rdo;
皇后眉毛都不皺一下地說:&ldo;來者何人?&rdo;
沒有人回答,但眾人心裡可是有數的,那應該就是皇后的表妹,金姨娘了。
王老夫人正沉浸在王家即將淪落為平民,而皇后當眾說對她很失望的打擊當中,失魂落魂地癱軟在地,哪還有功夫去回答皇后。不得已,王姑太太只好硬著頭皮道:&ldo;回娘娘的話,此人便是金姨娘。&rdo;
皇后說:&ldo;果然沒規矩,區區一個姨娘,也敢出現在本宮面前,打出去。責令王家人好生教導規矩。&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