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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氏死後不久,禮部左侍郎張家二公子張瑞,即將迎娶保定秦家嫡女。
張家也向凌家下了請貼,請凌家全家人賞臉光顧。
徐璐不喜那秦氏,但張家的面子不能不給。想了一會,也就下了回貼,表示到時候一定前往。
五月末,天氣開始熱了,凌家上下,已裡裡外外換上夏天的裝飾,炕墊、椅墊、椅榻床墊等,全都換上夏季的墊子,春天的被褥毛毯等全拆洗涼曬再收裝進庫……這又是一項浩大工程。
忙碌中,袁向天夫人登門來拜訪,這回是來感激徐璐的。
&ldo;……若非少夫人提醒得及時,我家老爺怕不得善終了。&rdo;袁太太一臉的心有餘悸。
對徐璐越發感激了。
徐璐有些汗顏。
她誆騙了袁夫人。
只是沒想到,事情就那麼巧合。
與袁向天一道進京述職的外地官員,如今有相當一部份官員被都察院清理了。如今都還在牢裡關著的,
能夠全身而退還能保住加官致仕的袁向天心有餘悸,對凌峰夫婦越發感激了。
袁夫人甚至對徐璐說:&ldo;我家老爺已致仕,怕是沒法子替凌大人效力了。這是我們家老爺的一點心意,還望少夫人笑納。&rdo;
袁夫人遞給徐璐一封信。
徐璐迷惑地接過,開啟信箋,只是才看了一行字,臉色就巨變。
然後目光森冷地盯著袁夫人。
徐璐目光銳利,似一把利箭,刺得袁夫人心下一寒,趕緊說:&ldo;少夫人請放心,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但這嘴巴是最牢靠的。我家老爺也是。&rdo;
徐璐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袁夫人。
袁夫人坦然直視。
良久,徐璐才展顏笑道:&ldo;夫人請原諒,是我小人之心了。&rdo;
袁夫人鬆了口氣。
她又低頭看了上頭的信,狠狠地揉成一團,沉聲問:&ldo;這信,是從哪得來的?&rdo;
袁夫人低聲道:&ldo;說來也湊巧。我和老爺坐船回京,從天津港碼頭著陸,在進京的驛站裡歇了,因為驛站只有剩下最後一間上房,可驛站裡還有一對年輕夫婦。那人是個武官,也就是個五品的衛所指揮使,而我們老爺卻是從四品的文官,無論按品秩還是身份,他都該讓我們的。那男人倒也乾脆,可那女的就潑蠻無理了。非說他們先到就要先住。正當爭得不可開交時,驛站原來住了位致仕的官員,主動把上房讓了出來。我和老爺雖然住進了上房,但依然氣難平。就想給他們使些絆子。到了深夜人靜的時候,我和老爺把牆壁挖了個fèng原想給他們製造點麻煩,就聽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還是有關於凌大人的。&rdo;
徐璐已能隱約猜到什麼事兒了,&ldo;那女子可是姓衛?&rdo;
袁夫人搖了搖頭:&ldo;不是,姓王,是個很嬌媚的女子。剛開始我也不清楚那王氏是何來頭,反正挺囂張蠻橫就是了。那男的姓洪,叫洪筆。是何北張家界衛所指揮使。那女的原來是洪筆的繼室。&rdo;
&ldo;那王氏看起來有些嫌棄洪筆。洪筆就對王氏說:&l;你可別看我現在官位低,不出兩年,我照樣可以手握大權,做封疆大吏都綽綽有餘。&r;王氏就笑話他吹牛。洪筆從他懷裡掏出一封信來,對那王氏說:&l;這是已逝的衛氏臨終前交給我的。說等她去後,就要我帶著這封信進京找安國侯府世子,把這封信交給安國侯世子凌峰。凌峰看了這封信後,就會關照我的仕途。但卻囑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