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崔山那小子竟讓也被騙了,這閔禪真是夠厲害的。”張龍還不知道閔禪被俘虜了,不然絕對會拍腿叫絕。如果不用這種狠辣的苦肉計,智謀非凡的崔山怎麼會順風給張龍這麼個訊息呢。
閔禪這手下得太狠了,甚至將煙羅都送到了帝國的手中,但是沒有這樣的驚天膽氣,怎麼會能將這些不可一世的人玩在手中呢。
凌雲城外,被人稱作菸斗客的煙雲縱,望著那個在夜晚也閃著光輝的凌城,嘆了一口氣,不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已經被俘虜,而是感到天南聖疆的兒女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土地上了。
二十年前,秦川大帝窮兵黷武,接著開國的氣勢,將獸疆土著趕進了獸疆無人區。這麼多年,獸疆各族過著非常艱苦的生活,偶爾還有一些軍隊進入獸疆無人區,抓捕一些壯丁用作努力。
何談自由,連基本的生存權利都沒有,所以獸疆必須要反抗,多年的積累終於讓他們等到了這一天。張龍是厲害,但是奢華的生活已經將他完全改造成了一個貪婪、自私的人。一個將領可以霸道,但是決不能浸染於安逸的生活。
“報!”東門的通訊兵再次來報,看身上的樣子,比之西門更為慘烈,“稟告郡守大人,東門已經被破,約一萬妖騎從那邊直接突擊而來。”
張龍臉上的肌肉抖動著,“呃!”他根本沒有做好準備,難道這一次是最後一戰嗎?他以為跟幾年前一樣,大家只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每次以一城一池的得失便會默契地罷戰。
張龍感覺到自己幼稚了,自己還配得上軍神的稱號嗎,連戰勝的心情都沒有了。天南的官兵們也一樣,多年來的長期戰爭已經耗掉了他們的熱血。他們不再高吼著“戰!戰!戰!”,只是一味的領命,然後麻木地與敵人作戰。
看到自己的戰友倒地,不會心痛,看到自己的劍插到獸疆戰士的胸口,不會感到興奮。張龍這一刻突然悟到,自己手下的這批兵,已經不能稱為精銳了。
“沒有靈魂的軍隊,只能成為一群殭屍。”張龍暗罵自己一聲。
獸疆戰士們有靈魂,也有信念,他們的靈魂與信念都纏繞在腳下的熱土,這些原本就是屬於他們的。
“為了我們失去生命的族人,為了我們失去自由的族人,為我們失去尊嚴的族人,我們戰鬥,不管對面是刀山火海,不管對面是槍矛盾劍,不管對面是血山肉峰,我們戰鬥。風和我們在一起,因為我們是這個土地的主人,雨和我們在一起,因為我們是這些人的同胞,力量和我們在一起,因為我們是最勇敢的人。戰戰戰!”高昂的歌聲之下,天南官軍的氣勢已經被完全削弱了。
張龍皺著眉頭,原本天南軍兵是最善於製造氣勢的,而這一刻完完全全地敗在了氣勢之上。空氣中傳來的歌聲,不僅影響了下面計程車兵,甚至影響了他本人。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脆弱了,張龍凝著眉頭,他回望了一下自己的營帳,四個嬌人或許還赤裸著自己的身體,等待著自己吧。
天南官軍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戰力,主力對面的四千妖騎隊基本完全被壓制住了。在這個情況下,對面的妖騎已經不再一味的衝擊,他們似乎主要目的放在了牽扯住主力。
西門領軍的是塔古拉古,面前的天南官軍已經被衝得四分五裂,但是這些官軍仍然發揮著強大的戰力,沒有了戰陣,與騎在妖騎上的獸疆戰士貼身肉搏著。塔古拉古的心情十分澎湃,這一場戰鬥可以血洗多年前的潰敗,也可以一掃這麼多次戰鬥鬱悶退兵的無奈。
塔古拉古做了一個手勢,一個高炮沖天響起,東門那邊似乎在響應這個召喚,也發出了一道強光。他們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力量,而是在告訴隱藏著的兩股力量可以放手一搏了。
隱在暗處的彭濤終於收起了一直不停猛灌地酒壺,這一刻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