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傷到了,這些你吃著用著,要是不夠,我再給送來。”
“夠的夠的,你不要再送來了,我吃不完的。”蔚舒畫連連甩手,他親自跑來,這讓她過意不去。
“那我先走了。”雷紹衡掃向屋裡,目光落在玻璃門後的晃動的身影。
“二姐!”蔚舒畫急急大喊。
門果然應聲而開,蔚海藍拿著乾淨的布端著湯鍋走到客廳,將那碗熱氣騰騰的湯端上餐桌。做好了飯,她親自下的廚,簡單的三菜一湯,雖不算如何豐盛,可也是有葷有素搭配均勻,聞著挺香,味道也應是不錯。
蔚海藍又去廚房取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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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舒畫道,“姐夫,飯好了,你還沒吃飯吧?”
“我還有應酬,要趕過去。”雷紹衡漠然道。
蔚海藍背身站在廚房,他話音落下,她的手裡才拿了兩副筷子。
蔚舒畫得知他要去趕去應酬,也知道他很忙,便也不好多留。
雷紹衡望向她,她正在擺放碗筷,他默了下道,“有些口渴。”
“口渴?那喝水?”蔚舒畫就要去倒水,可是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他望向餐桌,盯著蔚海藍瞧,她當下會意,機靈喊道,“二姐,姐夫還要去應酬,盛碗湯給他吧。姐夫,進來坐一會兒。”
蔚海藍抬起頭來,不疾不徐地和他對視一眼,她遲疑了下,終是有了動作。
雷紹衡還站在玄關處,“不進去了,還要換鞋。”
“不用換,我會把地拖乾淨。”蔚舒畫拉他進屋,雷紹衡就在餐桌上坐下。
那碗熱湯隨即送到他面前。
雷紹衡看見她的手,一雙纖纖小手,乾淨白皙。他很少瞧見她做飯,她又是在什麼時候學會的。他想著捧起碗,她又遞來湯匙,他沉默接過,悄然無聲地喝著湯。他喝得很慢,那動作很優雅,像是在品味什麼稀世美味。
“好喝嗎?”蔚舒畫問道。
蔚海藍沉靜地站在一邊,眉頭卻擰起。
雷紹衡點了個頭,起身就要走。
他走出公寓,又是回過頭來,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些東西,有些是補血的,臉色不好,氣虛都能吃。我問過了,身體不好可以補補,就算是沒事,也可以養血,不會有壞處的。”
蔚舒畫乖巧的道謝。
雷紹衡不著痕跡地望向蔚海藍,就這麼一眼對了個正著,匆匆別過,他奔下樓去。
蔚舒畫卻想起什麼,追著他奔了下去。
蔚舒畫是在樓下追到了雷紹衡,雷紹衡坐在車中,她喊住他,他便放下車窗。
蔚舒畫奔近幾步,微微彎腰說道,“姐夫,你還記得小時候,球掉掉進湖裡了,我去給你送手帕嗎?”
雷紹衡“恩”了一聲。
蔚舒畫輕聲道,“其實,那塊手帕是二姐的,也是二姐讓我送去給你的。”
雷紹衡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踩著油門駛離。
車子開出小區,一連開過幾條馬路,紅綠燈他就停下車,可是直到前方的車子繼續行駛,後方的車子都開始按喇叭鳴音,他卻依舊沒有動,而後就只能繞過。車子裡,方向盤早已脫手,雷紹衡仰頭靠著座椅,漠視那些喧囂。
他不該跳下那棵樹。
她不該送他手帕。
他不該在路上出手相助。
她不該送他那塊草莓蛋糕。
不該,不該……
蔚海藍後來也有問起蔚舒畫,她追下去做什麼,蔚舒畫記起兒時的對話,那是一個保密遊戲,所以她不告訴她,他有沒有知道。蔚舒畫似是察覺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對勁,蔚舒畫試圖詢問,可是蔚海藍不樂意提,蔚舒畫也就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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