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權的師傅也姓吳,儘管已經七十出頭,但一米八的身板仍然硬朗,腿腳也很是靈活,身上時時刻刻流露出一股強橫的威勢。
從這些來看,他根本不像一名老人,但他頭上如同白雪一般的頭髮卻說明他老了,只是一名身體極好,身手有點強悍的老人罷了。
不管他年輕時是如何叱吒風雲,老了的時候還是一名普通的老人,抵擋不了歲月無情的摧殘。
英雄白頭,如同美人青春不再,有別樣的悲壯!
他靜靜地站在吳用家大門前的空地上,如同一支筆直的標槍,眼睛中有一絲落寞,久久看著遠處的天空,或許是在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
其實,他的經歷,他的過往,沒有人知道,就連身為他最得意的弟子吳權也不清楚,因為他也從來沒有說過他的往事,包括他年輕時闖蕩江湖的三十年經歷。
然而,沒有人能忽視他的存在,更沒有人敢小覷他,就憑著曾經一掌擊碎一塊磨盤那麼大青石的事蹟,讓他的威名在武岡這座不大的縣城久久傳揚。
“師傅,外面風大,進去避避吧。”吳權拉著吳用,快步走到家門口,在師傅面前停下,恭敬地說道。
確實,現在已經是十月底的天氣,晚風已經夾帶著一絲寒氣,對一個老人來說,這樣的寒風吹拂太久,是會病上一場的。
師傅將目光移到吳權和吳用的身上,臉上的落寞即刻消失不見,展現一個淡淡的笑容,點點頭道:“嗯,走吧,去後院,讓我看看你們的功力有無進展。”
他將吳用也包含在內,這並不奇怪,因為只要他教吳權任何拳法或者武功心法,吳權轉眼就會教給吳用,畢竟兩人比親兄弟還要親。
他從來沒有阻止,反而默許了吳權的行為,因為吳用練武的資質即便比不上吳權,也差不太多,有時來了興趣,他還會親自指點一下。
所以,他和吳用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三人走進門,吳用和叔叔嬸嬸打了一聲招呼便同大哥以及師傅去到了後院。
吳師傅吩咐吳權演練了一遍拳腳,然後又檢驗了他的硬氣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吳權確實是可造之才,不愧是他的關門弟子。
然後他將目光射到吳用身上,其中的意思是不必說。
吳用心領神會,照樣虎虎生風地練了一遍拳腳,自然沒有吳權那麼熟練和威猛。但師傅已經很滿意了,畢竟他指點吳用的時間很少,大部分都是吳權的功勞,而且吳用練拳腳的時間沒有吳權充沛。
“師傅,我們的身手還不錯吧?”吳權見吳用收拳便見機問道。
“嗯,不錯,鍛鍊身體是不錯了,但不要指望著用這樣的拳法去和人爭鬥。”吳師傅嘆息著說道,“現在這樣的時代,拳法已經沒有什麼大用了,再厲害的人也厲害不過槍炮。”
確實,現在哪裡還有人用拳腳搏鬥的?不是槍炮就是核武器,再高明拳腳功夫的人也不敢隨便囂張,否則被人偷偷擊上一槍,轟上一炮,不死也差不太多。
“師傅,如果修煉出內力,能不能擋住子彈?”吳用別有用心地問道。
吳師傅臉上露出了一絲落寞,搖搖頭道:“估計不能,但高深內功人士反應速度極快,對危險有靈敏的感覺,想要用槍子打中他,應該難以做到,除非用衝鋒槍掃射。但現在有內功的高人已經不存在了,沒有辦法去證實。”
“師傅,為何現在的人修煉不出內力來了?”吳權一臉遺憾地問道。修出內力是他的夢想,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一次,師傅也想不到原因,現在忍不住又問出口來。
“自從槍炮出現後,內功就退出了歷史舞臺,後來也沒有人可以修煉出內力來,其中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可惜啊!”師傅喟然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