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抱著腿倒在地上的人,耳力好的觀眾都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個踢御風的倒黴蛋下半輩子完了,腿骨起碼斷成了一塊塊的,便是藥王谷谷主蘇三七隻怕也難治癒。不少吸了一口冷氣,原以為公子繹夠狠,沒想到場上還有個更狠的。
雖然御風下腳狠毒,但公子繹也不能怎樣,之前他踢斷別人腿時說過蹴鞠時難免發生意外,如今御風踢完人後原話奉還,將公子繹的麵皮氣得直髮紫。接下來的發展就簡單多了,完全成了睢人與御風的對決,公子繹鐵了心想趁著這個機會廢了御風,少了御風,對辰國絕對是一大損失。憑心而論,公子繹武功不錯,但御風也不遑多讓,這些日子有巫即陪練,武功更是日益精進,沒一會睢人便傷了兩人。
謝非看了看在公子繹的指揮下合作無間的睢人,再看看帶著人看戲的公子長,忍不住搖頭,辰王潯的這些兒子一個個都養歪了。
小歌沒有感慨的心理活動,她不擔心御風,只是好奇辰王潯怎麼個心情,向辰王潯的方向望去,冕上只有君王才能使用的十二串珠組成的旒似一面簾子,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從顏色上可以看出,辰王潯的臉應該陰沉得快能滴墨了。
睢辰兩國的蹴鞠賽在御風將公子繹的腿給踢斷時結束了,而有第一場時的彪悍做為對比,後面中規中矩的比賽不可避免令人索然無味。
御風下場後小歌先檢查了確定只是幾塊淤青便放下了心,問:“公子繹廢了?”
御風搖頭。“他很會躲,傷得不重,最多養兩個月。”
兩個月,那確實不重,小歌更不擔心會引起國際糾紛了,不過看著公子繹堪比毒蛇的眼神,小歌微微皺眉:“你好像給自己惹了個□□煩。”
御風道:“他是睢國公子,我與他難再有交集。”
小歌一想也是,公子繹雖是睢國名將,但負責的是睢國西疆,御風的封地卻在寧州北部,與睢國隔著好幾個戎狄小國,真正接壤的地方只有巴掌大的一小塊,公子繹想要找茬也難。
閒極無聊的熬到了宴飲時間,宴會放在八方殿的正殿,可容納四五千人,極為寬闊。
進了八方殿,小歌跟著御風在公子的席位上落座,按照規矩,小歌做為御風的公子婦,應該坐在御風的後面,但小歌還等著看好戲,不願做後面,視線不夠好,而御風也不想看不到小歌,便拉著小歌與自己同案,窩在自己懷裡。
宴會時每一張案几邊都有一名宮人服侍用膳,佈菜、斟酒,就差飯來張口了。御風的席案邊也有一個伺候的宮人,眉目清秀,五官端正,在整個八方殿中宮人中只能算平庸,但坐下來後御風卻發現小歌的注意力立刻跑那宮人身上去了。
“羊肉。”
宮人殷勤的往案上放著的盛飯漆器中夾了一塊羊肉。
“牛肉。”
“魚唇。”
“熊掌。”
“鹿肉。”
“雞腿。”
“炒雞丁。”
小歌念一種宮人便稱職的夾一種,直到案上的吃食全夾了一遍小歌才消停,小歌拿起玉箸夾起一塊雞丁往嘴裡送,送到一半忽然停住,又送到了宮人的嘴邊,笑吟吟道:“你嚐嚐。”
宮人終於破功,對小歌露出了一個“你欠抽”的眼神。
小歌將雞丁放回碗裡,淺笑低語:“下回加料別讓我聞出來。”
御風聞言大驚,立刻就想掐死宮人,但手還沒動就被小歌按住了。“熟人,惡作劇。”
御風仔細打量了一遍宮人,沒看出哪熟,直到對方在眼睛上抹了抹,黑色的眼珠變成了琥珀色,御風這才想起來,四個月前剛回王城那日在驛站曾碰到一個疑似上古扶風王后裔的琥珀色眼眸的女子。但他雖然記不太清那女子長什麼樣了,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