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沒有給他們新班子留下隱患啊?彭城幹部隊伍的確出了問題啊!我看,我們真要正確對待呢,讓省委、省紀委查查清楚,也免得有人背後瞎嘀咕嘛,可為同志,你說是不是?”
餘可為掉轉了話頭:“所以,老陳啊,我才給你打了這個電話嘛!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不能推,應該讓旭山同志和林森同志輕裝上陣嘛!我這裡有個想法:你看我們是不是chōu個時間也向元焯同志和省委做個彙報,檢討一下我們班子的失誤呢?”
陳志立心裡冷笑:檢討?失誤?太輕鬆了吧?嘴上卻道:“可為同志,這不太合適吧?你現在是省委常委,本身就是省委領導,我老陳湊上去算什麼呢?再說了,瀆職和受賄問題清蘭同志和檢察院都還在查呢,蕭書記上次帶來的省紀委第三室也還沒有鳴金收兵,我們倆人現在也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我看還是緩一步再說吧!這麼著急彙報,人家還以為我們心虛哩!”
餘可為應道:“嗯,是,也是,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mén嘛!”
陳志立脫口道:“人家可還有一句話啊,叫做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話一說完,馬上後悔了,又補充道,“哦,可為同志,我這話可不是衝著你說的啊!”
餘可為在電話裡笑了起來:“老陳啊,就是衝著我說的也沒關係嘛!我們現在都在網中嘛!你說你不在網中就不在網中了?細想想,誰又不是網中人呢?黨規政紀是網,法律條文是網,社會道德也是網嘛!要想不在這網中,只能脫身這幾張大網之外!可只要是人,如何能脫離社會存在?”
陳志立呵呵大笑:“好,好,可為同志,你說得好啊,又讓我長學問了!”
放下電話後,陳志立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心裡道:不錯,不錯,大家都是網中人,不過網和網卻大有不同,周秀英已經進去了,你餘可為的好日子只怕也不會太長了,法網罩下來是遲早的事。陳志立由余可為和周秀英,想到陳xiǎo林和李勇bō,心裡又沒底了:餘可為敢在這時候打這種電話,只怕是握有什麼底牌,除了方懷正說的那一萬,還會有什麼呢?陳xiǎo林收的那六萬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替蘇全貴辦了事?
沒想到,當晚謎底便揭開了,讓陳志立難以置信的是,此人竟是李勇bō!
李勇bō顯然聽到了什麼風聲,跑來向陳志立坦白,說是二零零二年三月他做副市長時,陳xiǎo林跑來找他,為蘇全貴批地蓋蘭香huā園,他批了,並收了蘇全貴三萬賄賂。陳志立這才知道,陳xiǎo林和李勇bō竟是一回事,竟都套死在蘭香huā園上了!
陳志立氣壞了,指著李勇bō的額頭,破口大罵:“李勇bō,你簡直是該死!我是不是給你打過招呼?啊?不準和xiǎo林囉嗦,不準給xiǎo林辦任何事,你怎麼還敢揹著我這麼幹?別人不知道倒也罷了,你是知道的啊,xiǎo林給我闖了多少禍啊!”
李勇bō抹著一頭的冷汗,喃喃道:“老書記,我……我知道,都知道!可xiǎo林畢竟是你兒子啊,再說,蘭香huā園是危房改造,批給誰都是批,我……我就……”
陳志立越發惱火,桌子一拍:“別說了,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就該有這種特權嗎?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拿xiǎo林做擋箭牌!xiǎo林不是東西,你李勇bō呢?是好東西嗎?你是見錢眼開,被蘇全貴三萬塊錢打倒了!好啊,幹得真好啊,市委書記的兒子和市委書記一手提起來的老部下,串通一氣,受賄收贓,我陳志立還說得清嗎?啊?!”
李勇bō膝頭一軟,在陳志立面前跪下了:“老書記,我……我對不起您,對不起黨和人民的培養教育!我……我真是一時糊塗啊!”抹著淚,又吭吭哧哧說,“老書記,您……您別擔心,這……這事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