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
“你,不要太過分了。”花霽伸手指著阿烈說道,林芊芊從沒聽過他如此冷酷的語氣。花霽一邊說著,身子一擋,遮住了花俊軒。
“好膽大的奴隸!”愛嘉在一旁驚歎道。
林芊芊聽罷愛嘉的話,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尊瑞王,一個奴隸直指賢瑞王的人如此說話,尊瑞王恐怕要爆發了吧?可是——林芊芊扭過頭,驚訝的發現,尊瑞王非但沒有任何惱火表情,反倒坐回到了椅子裡,緊繃的面部肌肉也鬆懈了下來,露出了一種類似於安慰的表情。與此同時,賢瑞王的臉色反倒陰沉了下來,他看了看花霽又看看尊瑞王,腮幫子的肌肉蠕動著,似乎有什麼想要破口而出的話,卻迫於尊瑞王而不敢說。
阿烈本就因為被花俊軒戲弄而惱羞成怒,此刻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奴隸指面喝斥,脖子上的青筋越發突起,臉色脹紅,彷彿隨時要噴出血來。此刻賢瑞王已經站了起來,對阿烈叫停。可阿烈那牛脾氣上來,早就顧不得太多,一聲斷喝,腳步移動,眨眼便衝到花霽面前,偌大的鐵掌舉在半空,衝著花霽便劈章而來。
阿烈出手之快,與方才簡直是判若兩人。花俊軒站在花霽身後,還沒來得及離開場地,阿烈這一掌,夾著熱浪,連花俊軒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俊英……”花俊軒抬頭輕聲呢喃,只見花霽仍擋在他面前,面對衝過來的阿烈,動也不曾動一下。
“啊!”林芊芊大叫一聲,若不是還剩下那麼一丁點的自控能力,恐怕早就衝到了擂臺裡。花霽這個傻瓜,怎麼都不知道躲開?儘管讓花俊軒捱打好了——看阿烈那不要命的樣子,花霽哪裡受得住這一掌!
說時遲那時快,阿烈渾厚的一掌,此刻便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花霽的胸口。陣陣熱浪猶如炮烙酷刑,釘釘子一般闖入花霽的心扉。
花霽眉頭一皺,忍住胸口錐心刺骨的疼,抬起左臂擒住阿烈按在胸口的手,右臂緊握成拳,一聲清脆的斷喝,一股看不見的熱流自腳下升騰而起,路過筋絡心脈凝聚在擒住阿烈的左手。他手腕一轉,由擒拿的手勢改為推出的手勢,擊在了阿烈的臂膀上。
阿烈不由得連連後退幾步,踉踉蹌蹌險些摔倒。他捂著受傷的臂膀,抬頭驚訝得瞪大眼睛看著花霽,難以置信這個奴隸的內功竟有如此造詣。
花霽微微眯起眼睛,給阿烈一個淡淡的笑,說道:“那一掌已經被我還回你的體內,還請你自己運功療傷吧。”
“很好很好,”尊瑞王說,掐準時機走上擂臺,拍了拍手,“阿烈果然是條漢子,只是還需多多歷練,豈能連奴隸都打不過?”
“的確如此,”賢瑞王說,也隨著走了上來,連看都沒看阿烈,只對尊瑞王說,“阿烈性格火爆,傷了俊軒,我在這兒給賠不是了。”
“哪裡,做叔叔的哪有給侄子道歉的道理?”尊瑞王說。
“正是,切磋哪有不受傷的,叔叔千萬別在意。”花俊軒說,忍著手心的疼痛,朗聲笑道。
一番寒喧,幾番客套,尊瑞王便與賢瑞王一同下了擂臺,朝前停走去。花俊軒用手帕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便也隨叔父而去,一邊讓嚴管家吩咐下去準備開席,一邊招呼身後的花霽跟上來。
花霽見花俊軒招呼他,趕忙邁腳要隨他而去,可雙腳卻彷彿踩在棉花裡一般,身子左右晃了晃,掙扎著想要邁開步子,卻偏偏抬不起腳。他蹙眉,只覺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喉嚨裡泛起一股鹹腥,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只是這咯血卻不比平常,吐出這口血,花霽身上霎時滲出一層冷汗,似乎周身的毛孔都散開且呼呼的吹著冷風。他眼前一黑,只覺得四周騷亂,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林芊芊是落座以後才聽愛嘉說花霽昏倒的事。她心下一驚,哪裡還有心情吃擺上桌的珍饈美味,站起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