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過去,親自診治才能讓人放心。
一番千叮嚀萬囑咐之後,花霽和林芊芊終於上了御侍從的車,離開了王府,一路無話。
且說花霽和林芊芊被送到嬈哲家門口,告別御侍從後進了院門,花霽剛要上臺階按門鈴,卻被林芊芊攔住了。
“等等,我得問你一件事,先別進屋。”林芊芊說。
“什麼事?”
“你為什麼不高興?”林芊芊立刻開門見山的問,不容花霽反駁,繼續說,“別想著要騙我哦,你在王府就一直很不對勁,等到身份恢復了,也沒有一點震驚或高興,剛剛在車裡,御侍從和你談話,你也無精打采的,你怎麼了?”林芊芊說到這裡,頓了頓,問:“是不是因為我在王府那些話,刺痛了你,所以你生氣了。”
“不是。”花霽立刻說,“我,沒有不高興,更不是因為你生氣。”他說到這裡,看著林芊芊,從下午到現在,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你能為我冒險說那麼多話,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呢。”
“那是為什麼?”林芊芊追問道。她很不理解,像花霽這樣做了小半輩子奴隸,忽然恢復了自由之身,忽然恢復了應有的身份,即便不感到欣喜,也應該感到欣慰啊。可是,她卻發現,花霽自始至終都異乎尋常的冷靜,甚至淡定得有些可怕。她不相信花霽會麻木到連這種關乎自己的事都漠不關心的程度。
花霽聽罷林芊芊的追問,垂下眼,默默轉過身去,背對著林芊芊。過了很久,才聽他輕嘆一聲,淡淡地說:“身份恢復又怎樣,自由之身,又怎樣?我,不還是那個我麼。”
“這是什麼話,你當然不是那個你了,你是一個全新的花霽了,你是尊瑞王府的二少爺了,你被認可了,你有了完全不同的新生活了啊。”林芊芊說,心微微下墜,花霽這種淡漠的語調,讓她感到很難受。
“不,我還是原來的我。沒有二少爺,沒有認可,也沒有……新生活。”花霽說,搖搖頭,自嘲的輕笑,心裡說不清是無奈還是淒涼,他是棋子,稱呼再怎麼變,不還是一枚棋子嗎?唯一變化的,只是任務不同了而已。想到這裡,花霽繼續說,“也許在你眼裡,今天是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而在我眼裡,什麼都沒有變過。”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繼而道:“王爺,還是王爺,我,還是我。我們的血脈關係沒有變,而我們在彼此心裡的地位,也都沒有變。”
林芊芊明白了花霽的意思,無奈的嘆息,走到他跟前,對他說:“也許現在沒有變,但這只是開始,以後就會慢慢好轉的。你沒看出王爺已經後悔了嗎?”林芊芊決心昧著良心為尊瑞王說好話,“他意識到了你的重要,他也後悔過去做的事,只不過礙於面子不可能這麼快就作出什麼明朗表現的。今天能說出恢復身份的事,已經很難能可貴了,你千萬別失望,他對你其實……”
“沒有希望,何來失望?”花霽打斷了林芊芊,他的眼睛,似是空洞無神,實則一片清冽冰涼。
林芊芊一時沒有說話。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心病難醫。
“其實,我覺得尊瑞王還是對你有父子情的,”過了一會兒,林芊芊才重新開口,一邊覺得自己這句話真是欠抽,一邊又覺得必須這樣說才行,“花霽,你們的隔閡太深了,你不可能指望他一下子就冰雪消融,是不是?可你看,他今天也並非被御侍從逼迫才說恢復身份的啊,他也在思考,他也在想你的好,他也在反思之後,才下定決心。這說明你們之間還是有情的,只不過你們都沒發現。”
“父子情,我不需要。”花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便是這句話,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卻把林芊芊震得一怔。其實,在花霽敘述自己身世的時候,她就隱約覺得花霽對尊瑞王的感情很淡,但她沒想到,花霽竟能說出這句話來。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