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花霽,“芊芊啊,你跑哪去了,這回總該和我跳舞了吧?沒得躲了,給個面子啦。”
花霽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有些不悅,他叫她什麼?芊芊?這兩個字也是他叫的?
“皓明公子?”花霽上前一步,對花皓明輕輕一笑,“新年好啊。”
“啊,二公子,新年好新年好。”花皓明說,“可否允許我與芊芊小姐跳個舞?”
“不行。”還沒等林芊芊說話,花霽就立刻一口回絕,拉住了林芊芊,“我正要和她跳舞呢,不好意思。”
花霽和林芊芊再次步入了舞池,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兩個人一開始誰都沒說話,繃著臉,各自都在吃醋。林芊芊怨恨花霽竟然被一群女子圍住,卻絲毫沒魄力杜絕她們,還讓那什麼鳥公主撫在他的胳膊上;花霽則因為花皓明左一句芊芊右一句芊芊感到發自肺腑的不悅,芊芊明明就是他的獨家詞彙,不對,退一萬步說,也是隻有王府的人能叫的名字,他憑什麼叫得這麼親暱?
林芊芊嬌嗔的目光,對上花霽鬱悶的眼神。一對冤家。
不約而同的,兩個人卻突然笑了起來。
“真無聊,咱們這是吃得什麼醋嘛。”林芊芊率先笑道。
“是挺無聊的,也挺幼稚的,”花霽也笑了起來,被林芊芊那明媚的笑容感染,方才的不悅一掃而光,“都有點傻乎乎了,是不是?”
“你明明就比我更傻。”林芊芊說,想了想,又搖搖頭,“不對,損人利己不是我的風格,自我貶低也不是我風格,我得糾正一下,我們都不傻,我們這叫憨。”
“有什麼區別嗎?”花霽問,語氣柔和了起來,隨著音樂與林芊芊慢慢起舞,滿目柔情的看著她。
“憨比較可愛。”林芊芊說,看著花霽長長的睫毛下那溫柔的眸子,一笑,“又放電,你怎麼這麼多電哪,你是不是太陽能的?”
“嗯?”花霽一時沒明白林芊芊這番話,眨了眨眼睛,“什麼?”
“別眨了,高壓電,要死人了!”林芊芊說。
垂掛的簾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掀了起來,皇上走到太后身旁,關切地問道:“母后,若覺得疲倦,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太后說,戴著老花鏡的眼睛,看向下面跳舞的林芊芊,“那個穿紫衣裳,和花御醫跳舞的,就是那民間女子?”
“回太后,正是。”一旁的御侍從答道。
“那女子……一顰一笑,雖看不真切,卻總覺得她像雯淑公主。”太后說,轉向皇上,“就像你那芳年早逝的小姑啊。”
“母后,皇叔也曾提過,說那女子的性格,的確與雯淑小姑有些相似。”皇上說,“是否要傳她過來?”
“不必了。”太后說,擺了擺手,“今兒就免了,讓他們好好跳舞,不要去打擾。”
太后說到這裡,忍不住輕嘆一聲,回憶自己初嫁到宮廷的時候,孤單寂寞而又惶恐不安,多虧了雯淑公主與自己終日相伴,才撫慰了她入宮後惴惴不安的心。想那雯淑公主,貌美如花,活潑開朗,豪爽大方,沒有絲毫公主的矯情之氣,她這一輩沒有女孩,所有的堂兄弟便把這唯一的公主寵溺疼愛。可誰料想,蒼天無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雯淑公主,卻患了癌症不治身亡。
儘管那都是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現在想來,仍讓太后唏噓不已。雯淑公主逝世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左右,與那林芊芊年紀相仿。難道,太后眯起眼睛,緊盯著下面的林芊芊——這世上,真有來生嗎?
花少欽百無聊賴的沿著琉璃瓦的宮牆溜達。他本來應該留在舞會上伺候任貴妃的,沒想到任貴妃與花俊軒見面後,心疼重傷初愈的表弟,淚眼婆娑,自然看花少欽越發來氣,哪還肯要他一旁伺候,直接讓他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