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又拿不到你的錯打發你回去,加上你在師兄弟中威信高,隨便動你怕是有損士氣,所以出此下策……”
停下來,轉頭看看楚雲,見他只是拿著毛巾擦汗,眯著眼瞧著槐楓的方向,只得挑眉搖頭一笑,兀自說下去:“我們若是成績好了,他們估計要你跟我到掛劍,便錯過了和其他人試手的機會,我走了,你便成了雞肋;我們若是成績不好,上面可趁機把你退了回分舵——這些話,我不說,想必你也清楚吧……”
“蒙師兄教誨。”
楚雲隨口答,彬彬有禮得心不在焉。
“想必……歐陽教頭和歐陽師弟的事,你也知道了。”
章池並不惱,只是一徑說下去。
楚雲面色略變了一點,偏過頭:“不只是我知道吧——歐陽教頭看不上我的體能,想拿槐楓配他兒子的事,整個雙劍組,除了……”他仰起下巴,撇向槐楓的方向,“那個當事人自己還迷糊之外,還有哪個不知道的?”
“那你就……聽之任之?”章池望著楚雲的眼睛裡,有一絲難以置信。
“呵,”楚雲笑得深不見底,“那還能怎麼辦?師兄在總舵裡呆了這麼多年,總不成竟不知道,派內的人事問題,底下弟子是說不上話的?”
章池摸著下巴:“雖說決定權在教頭們手中,但若想……”
楚雲的眼睛“噌”地亮了:“章師兄可有見教?”
“哈哈,”章池拊掌大笑,“到底你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楚雲眼角微微一紅,略低下頭,整頓了表情:“章師兄,可有見教?”重新把剛才的話,用無比正直的語氣,又說了一次。
“哈哈,你這孩子真有意思,這樣,”章池伸出一支像小香腸似的肥手指,在空氣中點著,“我是打算,過了這次夙曼祭,便急流勇退——而我退了,你還是雙劍首組首席,到時候,點誰不是你的?”
“首席?”楚雲挑起一邊眉毛,“談何容易,以我在雙劍組這點人脈資歷,若是成績不好,照樣踢回分舵去。”
“所以啊,”章池撓著發紅的頭皮,“我們也要爭個好成績嘛……”
“師兄,我不明白,”楚雲忽然轉過頭來,死盯著章池的眸子,狹長的細眼裡一片清澈見底的精明,“你只要在這雙劍組一天,首席的位置就沒人可以和你搶,你又為什麼……”
章池揮揮手打斷他:“只在一派之內當首席有什麼意思?之前門派裡不重視雙劍——我上本派首席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五個春夏秋冬,卻從沒有在任何巡迴劍會的任何一站上拿過首席,夙曼祭上也沒有贏過關鍵戰,眾人都覺得我的命好,位高職尊拿錢多,有誰知道我尸位素餐的難受!?每到出去劍會,看到崑崙蓬萊竹派那些人壓根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心裡那個難受……”他哽了一下,錘了錘胸口,方才繼續,“這次聽說派裡重整雙劍,我得有多高興——可……唉……”
他停下來,環顧訓練場內:和楚雲一批選上來的雙劍劍客們,正練得熱火朝天。
“……我卻忘了,這江湖已不是我的江湖。”言語中藏不住的蕭索失落,令人動容,“我別無他求,只希望在掛劍之前,能在夙曼祭上贏下幾場,真真正正感受一下,那種’用自己的手把夙曼牌贏回來‘的感覺。”
楚雲沉吟了一會,抬頭問:“這次人事調整,師兄也是主使之一吧?”
“是,”章池答得乾脆,“歐陽教頭說什麼也要拆你和符師弟,而這一批上來的人中,就數你實力最好,和你配贏面最大,我就擅自……”
“那麼,”楚雲做玩笑狀,眼眶裡卻藏著殘酷的森冷,“若是師兄覺得配的好了,煥發了第二春,忽然又不想掛劍了豈不是……”
“哈哈,這個師弟放心,”章池把手腕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