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正義路並不太長,大概也就3公里那樣。
正義路旁邊只有一片樹林,這片樹林在正義路的東邊三分之一處。
本來,隨著達宏縣縣城的擴張,這裡應該有更多的樓房才對。
只是,這一處地方以前是革命根據地,發生過慘烈的戰鬥,死了不少人。
這一段歷史,當地人都知道,沒人敢在這裡買地蓋房。
達宏縣縣政府曾經到外地招商引資,想讓外地的企業在這裡落戶。
然而,外地的企業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打聽到這裡的歷史之後,全都打了退堂鼓。
於是,這裡的土地便漸漸的荒蕪。僅僅有極少數膽子大的人買了地,蓋了零零星星幾幢樓房。
咯吱!
越野車在小樹林旁邊的空地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黑影,此人身穿黑色衣服,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頭套,只露出一雙黑乎乎的眼睛。
此人拎著一個包,貓著腰,走走看看,確定西周沒異常了,這才鑽進樹林裡。
黑乎乎的樹林裡,很快亮起手電筒的燈光,黑衣人拿著手電筒一邊走,一邊仔細的往地下看。
“井蓋在哪兒呢?鍾德興不是說,樹林裡有個井蓋,只要掀開井蓋鑽進去,就能找到遲玉鳴所藏的贓物?”黑影很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突然,咔嚓一聲。
黑影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左腳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一陣劇痛。
打著手電筒往地下一照,一個巴掌大的鐵夾子夾住他的左腳,利齒般的鋸齒扎進肉裡,很快有鮮血滲出來
仔細看了看,這顯然是一個捕捉獵物的夾子!
這樹林裡怎麼可能有野獸?誰他媽把這玩意兒放在這兒?他怎麼變成獵物了?
臥槽!
黑影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彎下身子想把夾子解開。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一個同樣身穿黑衣、戴著黑頭套的影子走過來。
“你、你是什麼人?”馮登章章十分驚恐的看著朝他走過來的黑影問道。
“馮書記,別來無恙啊!”黑影到了跟前,冷冷的說。
“你、你是誰?”馮登章聽出來是個女聲,頓時就不害怕了。
只是,左腳的疼痛越來越劇烈,痛得他額頭冒出了汗水。
“我己經離開達宏縣縣政府這麼長時間,馮書記應該不記得我了。但是,我相信,馮書記一輩子都會記住一個人……”眨眼間,黑影己經到了跟前。
不太明亮的手電筒燈光中,馮登章看到一雙很大的眼睛。
長長的睫毛下,這雙大眼睛裡閃爍著怒火,目光十分冰冷。
“誰?我會一輩子記住誰?你又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夾子是不是你放在這裡的?”馮登章放鞭炮似的,一口氣問了好多個問題。
“小猛!你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忘掉小猛的,對吧?”莫紫薇靠著旁邊的一棵樹,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馮登章。
聽到小猛兩個字,馮登章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刻,馮登章突然感覺不到左腳的疼痛了,他只是覺得脊背很涼很冷,一股涼氣在他的脊背竄來竄去。
他覺得這個女聲有點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馮書記,以前,我經常和遲縣長去開會,經常見到你的。沒想到,你竟然把我忘了。不過,也難怪,我都離開遲縣長這麼長時間了!”
聽對方這麼說,馮登章突然記起來了,他十分驚恐的看著莫紫薇。“你、你就是遲縣長的秘書?你叫什麼來著?”
“莫紫薇!”莫紫薇小嘴蠕動,然後,乾脆把頭套摘下來。
在頭套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