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晚了,這是從沈家出來?”
“我的婚禮沒了,你是不是很開心?葉繁夏,你是不是非要鬧得我們葉家家破人亡你才開心!”
“怎麼,就允許你們葉家把別人整得家破人亡?”葉繁夏怒目而視。
這是葉楚佩十幾年後第一次正面接觸葉繁夏,小時候的葉繁夏軟軟糯糯的,像個小糯米糰子,十分惹人喜愛,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刺蝟,讓人不能靠近。
葉紀昌聽著動靜,從裡面出來,看見葉繁夏也是一愣,“進來再說吧。”
一行人往葉家走,葉家現在只剩下葉紀昌和葉老太太,葉老太太本來在睡覺,經歷了中午的事情,她的血壓飆升,一回來就昏倒了,她裹著睡衣,在葉紀昌的攙扶下從屋內走出來。
“繁繁,你這次來……”葉老太太佝僂著背,幾個小時不見,她蒼老了不止十歲。
“我來要走我媽的骨灰。”葉繁夏面色冷凝。
葉家人一愣,葉老太太太大驚失色,“繁繁,你母親她……”
“我想母親也不想留在葉家吧。”
“繁夏,你母親無論如何都是葉家的人,你能把她帶到哪裡!”葉紀昌開口,對於這個妹妹他心裡有諸多虧欠,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個地步。
“葉繁夏,你已經鬧得我們葉家這樣了,你還想如何?”葉楚佩目光透著兇光。
“我鬧得?”葉繁夏輕哼,“難道不是你們咎由自取?”
“你母親葬在老家的祖墳裡了。”葉老太太聲音嘶啞蒼老,顯然不想和葉繁夏多做糾纏。
“葉繁夏,你敢去碰我們家祖墳試試看!”葉楚佩怒目而視。
自古大家族都十分講究風水,有些當官的人,為了日後發達,都會遷居祖墳,以求獲得祖上庇佑,所以祖墳是萬萬不能動的。
“我就是動了又如何,我母親活著被你們葉家算計,這死了難不成還得讓你們束縛一輩子麼!”
她的眸子冷清得像是一潭死水。
“罷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葉老太太一揮手,無奈卻又沒有一絲辦法。
“奶奶!”葉楚佩跺腳。
“別說了,我累了!”
今天才得知自己女兒過世的真相,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她心裡也難受啊。
燕持摟著葉繁夏往外面走。
夜涼如水,月色如霜,將她的小臉映上了一層白霜,她整個人顯得越發孤傲冷清。
“燕持,我想一個人走走。”
“好!”燕持鬆開手,葉繁夏面無表情的走在馬路上,這套路很長很黑,路燈昏黃,根本無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燕持走在她後面,燕殊私底下做的事情他並不知情,這事兒對葉繁夏來說衝擊不可謂不大。
葉繁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知道雙腿發麻,她才停住腳步,滿目高樓林立,夜色之下,京都霓虹閃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葉繁夏莞爾一笑,如斯繁花,和她又有什麼相干。
越是繁花絢爛的背後,就隱藏著更深不可測的黑暗,京都是一座讓人神往的聖地,也是一處吃人魔窟。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提著一個滿是亮片的小包從她身側走過,撞到了葉繁夏,卻連一聲對不起都沒有,葉繁夏的腿一軟,若不是燕持眼疾手快,估計她要直接摔倒在地了。
“繁繁……”怎麼臉色這麼白。
司機一直跟在後面,燕持抱著她就往醫院去。
“病人是不是受了極大的刺激?”醫生看著燕持。
“嗯,她身體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她最近飲食應該很不規律,胃病發作,加上受了刺激,而且她……”醫生指了指她摸出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