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把我們合抱在一起。
此刻,悲傷讓這個家庭緊密地團結在一起。哭聲中,無言中,傳遞著那份親情和安慰。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邢箇中將立刻迎了上去,問道:“吳院長,司令員怎麼樣了?”
許劍也立刻放開了我們,大步走向門口。許舒許欣都是全身一震,緊張得不敢回頭去看。生怕看到父親被臉蓋白布的出來。
我看到急救室走出一位老年醫生,對著那個中將道:“政委,司令員的狀況不容樂觀哪。現在暫時已恢復了心跳,不過他的心臟衰竭得很厲害,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心臟做移植手術,我看……”
他話沒說完,不過言下之意,那就不久將離世了。不過總算他現在還活著,只要有一線希望,那也是好的。
果然我懷裡的許氏姐妹聽到父親還沒死,馬上睜開了眼睛,轉身便向吳院長那邊跑去。馮小翠也擦乾了眼淚,喜不自禁的跟了過去。我聽到他們說話,才瞭解到醫院方面一直在全國範圍內尋找一顆能與許司令員身體相匹配的心臟。可是真要找到,談何容易啊!許司令員的心臟機能已嚴重衰竭,如果在一週內不做移植手術,很有可能將永遠的停止跳動了。
不久,許大海被送入重病房看護。許舒她們忙著透過各種關係,在世界範圍內尋找有無相匹配的心臟。我則坐在病房外面,牽著許欣的手,默默地等待著訊息。
不知不覺,夜深了。我開始感到了腹中飢餓,才想起我和馮小翠,連晚飯都沒有吃。不一會兒,許劍向我走來,對我說:“唐兄弟,這兒有我和小舒在,你帶著小欣和她媽先回去休息。已經很晚了,我爸暫時還不會有事的。明天早上,你來接我的班。”
我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許欣,點了點頭,道:“好的,那我們先走了。”我拖起許欣,又去叫馮小翠,哪知她搖了搖頭,說她老公沒有醒來,她哪兒也不去。
我見她很堅決,便想先帶著許欣走。可是許欣見毋親不走,她也不肯走了。最後還是許舒走了回來,勸了半天,告訴她們都在這裡的話,那大家都累,就沒人可以接班了,馮小翠和小欣才不情不願地和我回到了軍區的家。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哭了一個晚上的小欣一上床便已沉沉睡去。我進廚房燒了一鍋麵條,可馮小翠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不吃了。我也匆匆填飽了肚子,準備就在桌子邊趴著打個盹。但看到馮小翠呆呆地坐在一邊,如木頭人似的不聲不響,一動不動。便走了過去,輕輕地道:“伯母,身體要緊,你還是去睡一會兒罷。”
馮小翠呆滯的目光看向了我,一會兒,她低聲道:“小唐,我想清楚了。只要我老頭子不死,我再也不和他鬧離婚了。直到剛才我才明白,人的一生中,只有家庭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失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笑道:“伯母,您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已明白了家庭和家人的重要,那就快去休息罷。如果你垮了,不還得讓您的家人擔心嗎?”
馮小翠嘆了一口氣,道:“我心裡害怕,睡不著。小唐,你去休息罷,我想坐這兒,一個人想點事情。”
我無言地拍拍她的肩膀,轉身走了。
我一個盹就打到了天亮,被馮小翠給搖醒,只見她拿著我的手機,對我道:“小唐,小舒打來了電話,說我老頭醒來了。還說……他想見你!”
我揉著眼睛,道:“伯父醒了?那太好了!他知道我也來了嗎?”
馮小翠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不過……他身體那麼差,我怕她見了你後,又生氣怎麼辦?”
我楞了一下,道:“去了以後問問小舒罷,不知道他見我有什麼事?”
我們去叫醒了許欣,一起趕回了醫院,在病房門口看到了形容憔悴的許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