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什麼?他身上有奇雲?”齊良玉顯然大吃一驚,不由瞪大雙眼,“不,這不可能!早在18年前,唯一能下奇雲之毒的人就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
他低頭略一思忖,又補充道,“這孩子不可能有問題,我讓伍澤送他去洛城時,就已經差人調查過他,只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身世簡單的厲害!”
一旁的風無痕皺緊了眉搖頭,“不,這孩子,不簡單……他口中的祁歌是誰?他怎會知道我身上的胎記?為什麼見到我那麼激動——這孩子,絕對不簡單!”
“可是,和殷莫漓在一起的那個孩子說,他在病中常常喊祁歌……”
“不錯,我為他療傷的時候,他痛極了或者昏迷的時候,便常常喊祁歌。我起初以為他是叫良玉的…。。”付清釉說著,皺眉看齊良玉一眼,“只是,他說此祁歌非彼齊哥”。
“是啊,我雖說他是我義弟,卻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只叫過我一聲玉哥。”
“呵,萍水相逢?便能被你送去我那裡,你還真是越發的善良了。”付清釉露出一抹冷笑,神色複雜至極,“這事,沒這麼簡單。”
“伍澤,去帶了他來——只帶他自己來,不管他醒沒醒。”風無痕輕輕抬手吩咐,伍澤便應聲出門了。
我已經醒了,可是我睜不開眼睛。
“祁歌,祁歌……”緩緩嘆息,唇邊綻出微微的弧線,卻禁不住再次流下淚來。
終於找到他了,找到他了。我的祁歌。他說過,“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只是,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那樣清冷,他對我的態度那樣冷漠,為什麼他會口口聲聲的說,我認錯人了?
明明就是我的祁歌!那張臉,那雙眼,那顆胎記——
“殷莫漓醒了麼?大公子要見他。”是伍澤的聲音。
“還睡著呢,真是可憐,從回來一直迷迷糊糊的,一會哭一會笑的——”是微藍。
便有人掀開了床幔,俯在我身側,伸手將我抱在懷裡。
“這就要走麼?伍爺,等小公子醒了,我們立刻送他過去,行嗎?”是紫菀在小聲的為我求情。心裡暖暖的一熱,只是初初相識的人,竟能夠真心的關心我。
“公子吩咐了,不管睡著醒著,先帶去竹苑。”
“那我陪著小公子過去——”紫菀立時便要跟著伍澤出門,卻被微藍一把攔住,“罷了,伍爺親自來了,便定不用我們伺候的。想來付先生一時脫不開,抱小公子過去診治下也是好的。”
努力的蹙眉,想要搖一搖頭,身體卻如同千百斤重,動不了。
心中忐忑不安,一時歡喜,一時傷悲,竟又交織成一層層的痛楚,慢慢襲來。剛出了門,卻忽然聽到紫菀小聲的嘀咕“為什麼不許我跟去?他還這樣小,身體又不好,他堂堂風家大公子竟這般難為一個孩子麼!”
風家大公子!這五個字猶如炸雷轟在我心裡。
風家大公子?!他不是祁歌,竟不是我的祁歌!怎麼可能?!那張臉明明就是祁歌!連胎記都分毫不差!怎麼會不是他?怎麼會不是他!
一時竟心痛難當,直要**出聲。
卻又猛然驚醒——
風家大公子?哪位公子?風宇澄?
——大公子,胎記!難道,是風無痕?會是風無痕嗎?
那,我該怎樣解釋早上的失態?
心跳的猛烈,身體竟不由的顫抖,額上更密密的出了一層冷汗。
覺察到我的顫抖,伍澤輕輕晃一晃我,“莫漓?醒醒!醒醒!”
虎口上的疼痛將我喚醒,我茫然又無神的看他,“伍哥?”
“大公子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