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靳長恭一直就很奇怪,前身又沒有服什麼特殊的藥物,自己更不可能催殘自己,可為毛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既沒有正常少女的發育,一次也沒有來過月經,敢情是這個原因啊。
得知這一切,她更不願意重修浴血魔功了,她再生一世可不打算變成一隻非女非男的人妖。
而他所謂的“有害”十有**是指將來生育的問題吧。
不由得撫了撫腹部,她腦海湧上一種淡淡地思念,一雙淡煙長眉下顧盼生輝,脈脈含情,透著粼粼波光的黑玉鳳眸浮出。
她跟他,那一次……恐怕不會存在孩子了……
咳咳,很快靳長恭清醒過來,不由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上面去!
不過這浴血魔功倒是有夠坑爹的,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了道:“那如果男子練是不是也會斷子絕孫?”
他看了她一眼,峨眉黛目,月華流瀉——特別那顆裎光裎亮的光頭,映月生輝。
“男子天生性屬陽性,練就這陰邪之功,雖然亦可能受其影響,可想必不會像女子一般嚴重。”
靳長恭盯著他光溜溜的腦袋幾眼,聞言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極度失望地嘆息了一聲,躲在一邊咬牙啐啐唸叨。
敢情,最終禍害的只有她這一家啊。
該死的暗帝!該死的浴血魔功!該死的重男輕女!
夜涼如水,沙漠更甚是滴水成冰。
瀚無垠的北荒沙海,它不但蘊藏著神秘的古城遺址和眾多的墓葬文物,而大漠的荒涼和美麗之中卻蘊含著無處不在的威脅。
他們一行上百人,官兵派一些體強的死囚去四周尋了乾枯樹枝砍成柴,倒不怕他們逃,在這片沙漠無水食就算逃了也是一個死字。
堆了三壘火堆,官兵們自行攏斷了二壘,剩下三十幾個囚犯擠成一堆圍成堆,每個人都臉青青,唇白乾涸起皮,抱著身子縮成團,儘量靠近火堆取暖。
夜裡沙漠的氣候一個不注意就能要人命,靳長恭失了內力護身,身體感受自然跟普通人一樣寒冷,白日她戴著玄鐵鐐銬本來身體就很疲憊,所以她蹲在火堆處蜷縮著,望著火堆漸漸視線朦朧,闔上眼睛。
華韶冷清烏黑的瞳仁望向靳長恭,她身邊的位置總是比別人寬敞些,不知道是忌憚她,還是忌憚華韶和尚。
他從官兵手中“化”來吃食,兩顆饅頭,一紙包的牛肉,這種伙食可謂是跟那些官兵一樣特殊了,其它人都是一天一個饅頭而已,這樣的待遇令很多人既羨慕又嫉妒。
他攏了攏僧衣廣袖,席地坐靳長恭身邊,看她縮成一團,頓了一下,從包袱內取下一件僧袍披在她身上,然後將饅頭放在火邊烤著。
沙漠的黑暗一望無際,風聲嘯嘯刮面痛,四周黑壓壓的氣氛也令人畏懼,所有囚犯都是一種抱著腿縮坐著,不敢真正睡著,沙漠中的夜裡特別地冷,至少零下二三十度,就怕睡著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華韶觀察著靳長恭手上的那副鐐銬,玄鐵金鋼製作,一般的刀劍根本砍不斷,那一雙纖細的手腕經長期的磨蹭都有一圈破皮印記。
這時,靳長恭抖了抖,華韶猶豫了一下,再靠近了一些,而半睡半迷糊的靳長恭,感覺到身邊有一團溫暖,雙手下有意識抱緊那溫暖的地方,腦袋爬上華韶的胸膛上,然後整個人縮了縮地窩進他懷裡,還發出像小貓咪滿足似的嘆息一聲。
華韶萬年不變的表情微微繃緊,身體僵直地直起來,不敢動彈,他感受到一具冰冷的身體偎依在他身上,柔軟的髮絲散落在他指尖,令他敏感地感受那絲滑。
他感覺靳長恭夜裡的身體特別冷,這些夜裡如果不是靠著他的體溫支撐過野,恐怕早就生病了。
可是他依舊會不習慣這種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