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那種態度就像受驚的動物,他觀察著靳長恭的神色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弓樣的眉睫,蔭掩著盈盈的雙瞳,抿著的粉嫩嘴唇,淺淺梨渦,溼透的衣服帖服,天鵝般彎曲著的脖頸,膚若凝玉,骨架均勻,腰肢柔韌,渾身清透著少年特有的誘人氣息。
看得出來他對靳長恭產生了戒備,而這種防備讓他的行為舉止沒有了從前的隨意,反而像一隻隨時會抓出利爪的小狐狸。
“柳姐姐,能不能讓我們暫時在這裡停留一夜,如果我們在這種天氣睡在外面,可能真的會沒有命的。”夏長生用小鹿般純良的眼睛哀求地凝視著靳長恭,被那種似滴水般可憐的眼眸注視著,恐怕就算心腸再堅硬如石的人都會忍不住心軟的吧。
而靳長恭卻只是很平靜地回視著他,沒有回答,亦沒有拒絕。
而夏長生被那種平靜的眸子看著,既不能轉移視線,又不能露出破綻,不一會他就感覺手心都緊張地出汗了。
直到看到夏長生心裡發毛,她才收回視線,隨意道:“好啊。”
夏長生這才全身一鬆,才暗吁了一口氣。
危險!剛才在一進洞門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從她身上頃刻間洩露而出的龐大殺意,那濃郁得似血般凝綢的殺意,若非手上染浸著成千上萬的人命是不可能練就得出來的。
那一刻,那鎖定在他身上的殺意,讓他感覺如果敢隨便動一下,都有可能腦袋掉地。
他清楚地瞭解了,這個柳姑娘絕對是一個不可估量的危險人物,雖然之前她一直表現得很隨意,甚至對任何事情都很懶怠,漫不經心。
可是他卻能偶爾能夠感覺到一種非實質性的惡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當時的殺意僅是一瞬而過,但是他卻感覺到,不僅是針對著他一個人,甚至也包括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小子。
他一定一直都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武者吧?但是他卻清楚,有一種人表面越是看著無害,卻是更加兇殘恐怖的,因為比起那種一眼就看出來很危險的人,她反而會在你不知道的任何時刻,將你置入死地而你卻尤不自知。
靳長恭看著夏長生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那雙黑幽的眼睛若有所思,想不到他竟然能在她稍縱即逝的瞬間,便捕捉到她產生的殺意,還真是不簡單呢。
沒錯,她的確是想殺了他們,特別是在這種地方,這種天氣,簡直就是殺人滅屍的最佳地點與機遇。
或許該感謝今天的一場突出其來的暴風雨,讓她意外地發現了,原來他們三個聖童的目的地竟是一樣的。
但是這麼湊巧都能遇得到,那麼她就不該無辜別人送來的天時地利,就在這荒郊野外將他們兩個人順便殺了,也無可厚非。
畢竟,勝利者從來就只有一個人而已,殺了所有競爭者,利用最簡單的手段獲取最終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只是就在她考慮動手的那一刻,她腦中突然閃出一些想法,她總覺得有些地方還沒有徹底想通。
比如為什麼神廟會同時安排三位聖子候選人會去同一個地方執行任務,還故意隱瞞他們彼此,她記得當初師傅給了她一個有關此次任傷的提示,那麼關鍵詞就是——忠心。
所謂忠心的表現就是對神廟的忠誠是吧,那麼眼前他們的意外相遇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呢?
由於不確定的因素還有很多,所以在弄清楚此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別的陰謀前,靳長恭就不能確定就地解決了他們,對將來蓮謹之競爭聖子選舉會是一件更簡捷的事情。
夏長生身體不好的事情,靳長恭是知道的,畢竟曾經她為了能夠跟神廟搭上一條線,還特地為了他的體虛之症去了一趟梨花會爭取“血燕”。
雖然之後,在她沒有得到任何報酬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