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就像被風切割成片片碎片,抵達不到任何人的耳中,只餘一串串令人心寒的顫音。
夏長生與神廟一眾則錯愕不已,卻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
暗帝的眼神卻冷得像覆層了冰,嘴唇更是嚴肅的抿著。
夏合歡呼吸一沉,半晌沒有言語。
這一場慘劇無人能夠阻止,也沒有人能夠停止!
“什麼時候才會停止這場殺戮……”頹廢在廢墟之上,有人痛目地闔眼,聲音空洞地輕嘆了一聲。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死掉,看到越來越多的屍體堆積成山,所有人都像傻滯一般,動不了,也無法移開眼睛,當作眼前一切都是假的,他們能做的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等著,然後……無能為力。
“該死的!”靳長恭清亮的瞳仁紅光一閃而過,她手抵在石盤上,震怒時便一掌劈下去。
那看起來堅硬無比的石基臺竟應聲而碎,碎了一地,但靳長恭卻一無所覺。
就在石基石碎裂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轟隆轟隆”的聲響,眾人茫然四處張望,接緊著他們看見中心廣場就像一朵菊花綻放,四分五裂地開瓣了。
這時,整個天地就像被什麼干擾,攪得天翻地覆了,天動地搖,日月無光。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看那邊!”
掩呼不及,所有在廣場內的人就像被人拉扯在半空,一個踏空,便筆直地掉落向萬丈深淵中。大地就像被撕裂一道巨大的口子,吞噬著所有一切生物。
靳長恭亦不可避免,腳底一滑懸於空中,她下意識趕緊推開想抓住她的華韶,讓他能遠離開她塌陷的地方,以勉兩人一同受困。
然後她看到,他伸的手在空間虛晃一下,便跌退了好幾步,然後他似重擊一般,驀地抬臉。
“阿恭!”
他的聲音驟然拔高,失去了平日裡貫有的平穩與冷靜。
靳長恭看向他,這才發現他基本上一身都是血,那雪白的僧袍鮮血斑斑似紅梅,除了一隻手,連白皙光潔的臉頰都染紅了幾處紅豔。
——感覺好像被玷汙了。
靳長恭腦一抽,竟在這種時候考慮起這種問題。
手一落空,她一眨眼間,便感覺除了她,連整個神遺之地的中心地帶全部都隨著她一道崩塌了。
噗通!噗通!噗通!接二連三的落水聲響起。
靳長恭第一時間感覺到自己是掉在冰冷的海水中……也許吧。
而且,她感覺上空不斷地在給她製造新的“同伴”。
她周圍摔落的有屍體,石塊,活人……
她想她前世是不是跟水有仇呢,為什麼哪裡不掉,偏偏要讓她掉在海里?
欺負她不會游泳是吧?是吧?是吧?
——她猜,一定是!
不會就這樣死了吧?靳長恭有過落水的經驗,也算是“久病成醫”,她並不掙扎,也不浪費力氣,她睜眸看著藍幽幽的水光,眼視恍然了一瞬。
她看到從上面摔落了很多屍體,那血跡蔓延將視線全部迷濛成一片紅色,有些細碎的石頭砸下,撞出一個水洞,兩個水洞,有些砸到她的身上,她卻沒有辦法移動身體,唯有承受著。
師傅……會跳下來救她吧?靳長恭在感覺胸膛內的氧氣越來越薄弱,快要擠爆的時候,忍不住這麼想著。
她看到很多人,是的,是活著的人。
那些陣法中計程車兵落水後,便夢魘破除般已經清醒了,有人會鳧水的,便慌里慌張地遊著支尋找出路,那些像靳長恭一樣的旱鴨子,卻受驚過度勁掙扎得越厲害,掐著喉嚨,便死得越早!
有很多人僥倖地上一次災難中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