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了~嗯?”
靳長恭想起昨夜的混亂,一陣汗顏,訥訥道:“呃?什麼怎麼樣了?就是替寡人治療啊。”
“當真只是治療?”花公公步步緊逼,纖長的睫毛像刷著兩把扇子,一臉狐疑地瞅著她。
靳長恭臉色一正,頷首道:“自然。”
自然不是!不過這件事情就算爛在肚子裡,她也不會說出來的,只不過就是一場意外,她不會讓這場意外再繼續脫離她的掌控的。
“陛下……”花公公靠近她,暖暖的呼吸與她交融,交疊。
靳長恭靜靜地看著他。
等著他的唇覆上她的,然後闔眸,兩人氣息漸漸混合……
“陛下,奴才要~”
他按奈不住,沙啞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誘哄著。
靳長恭一哆嗦,想她亦不是聖女貞德,自然身體的慾望也被勾了起來,但是……
“寡人下午有事,要與契一道去巡查兵器鍛鍊程序。”她無奈地推開他道。
花公公臉一黑,扭身悶悶道:“陛下,奴才不依~”
靳長恭嘴角一抽,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啊~下次寡人一定好好地安慰你~”
“就要現在嘛~”花公公舔了舔紅唇,媚眼如絲地睨了她一眼。
那似羽毛輕輕地撓過心底的聲音令靳長恭強形壓抑的某火,又上升了幾分,她咬牙徹齒道:“別再勾誘寡人了,沒瞧著寡人爬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嗎?”
花公公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愉悅地笑了起來。
“陛下,您的話真是太讓奴才喜歡了~”
他笑顏晏晏地捧起她的臉頰,用力地啵了一口。
“狗啃的方式!”
靳長恭躲不開,被糊了一臉口水,她嫌棄地睨了他一眼,但眉眼間卻帶著笑意。
兩隻膩歪了好一會兒,直到宮中內侍太監急忙跑來,稱有事情找花公公處理,他才戀戀不捨地去辦事了。
午後,靳長恭用過午膳,她則帶著契乘坐著一輛普通馬車駛向城東區。
那一片暫時挪給了鶴他們建造鍛器工地,暫時規模不大,但總算啟動了起來,並且成功完成了兩批成品——烈火弩,關節刃。
遠遠便聽到鐵打的“鏘鏘!”聲響,靳長恭由著契掀開車簾。
前方用欄珊圍著一大片區域出來,門口處有兩名官兵守著進入口,遠遠看去,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個土牆包似的房子,人影走動,黑煙嫋嫋,雜聲陣陣。
由於她是微服出巡,讓人替她找來了一身簡單尋常的黑衣,但她依舊眉清目秀,俊美得如一介翩翩公子,但身邊也僅有契一個人隨身伺候著,倒也沒有惹來多少人注目。
但是直到契一下車,卻有不少人認得他,往常他經常跟鶴兩人在這裡進進出出,所以他一出發倒是有不少的匠人停下手頭的工作,跑來跟他打聲招呼。
“契公子,大忙人啊,今兒個怎麼有空來了?”
“這不是契嗎?哈哈哈,好久不見了,聽說都成了御前紅人了?”
他們的熱情打趣惹來契一陣自鳴得意,他跟他們便不客氣地寒暄了起來。
“沒空也得來,我可得替鶴瞧一瞧你們究竟有沒有偷懶。”
“紅人?還紫人呢?我可是一直忠心替陛下辦事,自然會受到重用,你們懂什麼?”
他既驕傲卻很是平易近日的矛盾態度惹來大夥兒鬨笑一聲。
在看到他身後站著的靳長恭,他們安靜了一瞬,卻又很快恢復了執鬧。
“契小哥,你身後站的是哪一方貴人啊?”有人看出了靳長恭即使穿得是普通的布料衣衫,卻依舊掩飾不住那一身的貴氣,不由得探頭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