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算計了。”
華韶並非一定要跟他解釋,但是接下來若需要查探的事情還是交給他更適合一些。
花公公表情一愣,急步走近床榻,他看著睡意沉沉的靳長恭,鳳眸狹長的眯起。
“是暗帝?”
雖然是疑問句,但心中卻已經篤定了。
他將托盤放在旁邊,伸手輕柔地撫撥開她額前的汗溼的髮絲,眸底柔軟,但聲音卻像淬冰般危險。
“所以……陛下在神智失控時,你對她做了些什麼?”
別以為他眼拙,能看不出他衣衫凌亂了幾分,以他那般嚴謹的人能夠忽略這種事,想必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令他情緒波動過大的事情,才無暇顧及自身的周整。
“花公公,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的,一切等阿恭醒來再說吧。”
華韶面沉如潭,瞧不出分毫情緒。
然而心底卻心情尤悸,並不能像尋常一樣與他慢慢磨著嘴皮子,他一拂袖,便轉身離開了,那腳步已儼然失了平日的沉穩節奏。
他一走,花公公便猛地將托盤中的粥揮倒在地,但在摔落時,卻又迅速接下,他看了一眼靳長恭安靜的睡靨,眼底熾熱的怒意漸漸緩和。
他嘆息一聲,緊緊地偎依在她的肩頭,整個人像無尾熊一樣纏在她的身上,略著委屈幽怨的紅唇抵在她白嫩的脖間細細噬咬,粉舌時不是舔一舔。
“陛下,華韶那廝可不是什麼好人,您可別隨意招惹了他,您就乖乖地待在奴才身邊,不好嗎?嗯~”
在靳長恭身上親眤了許久,上下索求地摸個透底,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花公公卻感覺到靳長恭沒有一絲反應,就他一個人瞎上火,頓時有些索然無味,他撅起嘴,不輕不重地咬了她豐唇一口,咕噥道。
“這一次便放過您,下次陛下得好好補償奴才……”
抱著她,嗅著屬於她的味道,他第一次感覺睡意來得這麼快,滿足地勾起紅唇,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一隻手密密地纏繞在她涼涼似綢的髮絲間。
一夜無夢,翌日,靳長恭就像吃了爆藥一樣,特別是聽到華韶跟她說清楚,昨夜他回去查閱一些資料,她被人設計了,而且中的是一種散發著異香的能激發人心底最深潛慾念的“婆娑散”。
她一聽臉色便是黑黝黝地陰沉,隨便便砸了兩件實木堅硬質地的傢俱。
在場的人都噤聲屏氣,不敢吱聲。
而她氣一出腦袋也冷靜下來,她當即詢問了一些她昏迷後的事情,原來宮中的人都被暗帝集中關押在了靳國的某一處寬敞的院中。
此時已經全部放了出來,由契與宮中一些老太監安排,將人員重新恢復了崗位。
至於城中那些百姓有些躲在家中閉不出戶,很大一部分則聞到風聲逃難到了別的地方。
此事由鶴與智者他們去釋出,在各街道張貼公告,並派人挨家挨戶地去說明講解事情緣由,安撫民心,讓人心惶惶的狀態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平復下來,恢復安定。
看他們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靳長恭頓時怒意亦消減了幾分,心底一陣安慰,果然手下有一群能人辦事,她自然就能輕鬆很多,以後得多多益善。
“暗帝手中那七怪在哪裡?”她問道。
花公公鳳眸一流轉,見她並不急著查探昨日之事,反而著急著見暗帝的人,心思一番估計,便自她心中已有數了。
他施施然上前,道:“奴才將他們暫時安排在落鳳閣看守著。”
落鳳閣是原先冷宮中的一間施刑房,後來被靳長恭擱置出來當成雜物練器房給莫巫白用,更後來便一直閒著無用。
卻不想花公公竟將此樓用來暫時“關押”七怪。
“將他們帶來,寡人要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