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愣了一下,可是在陛下那意味深長,透著危險光澤的視線下,他乍然想起了剛才他們的對話。
【陛下,當眾之下被打,很丟人呢,下次能換在暗處嗎?】
【好,下次跟再犯抽,那就記過,留著一次揍齊。】
“這,這我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啊?”他猛地跳起來了。
而靳長恭卻懶得跟這種單細胞生物糾纏,使了一眼神給門房,門房看著這兩主僕一驚一乍地甚是好笑,這面薄的貴公子怕是被這侍衛削了臉皮,見了怪。
他自然也不好再打量他,便朝內喚來一名排在門口的女子前來帶客人進去。
在泉採閣門邊,除了在外招呼客人的門房外,在裡面有兩排招待侍女,專門負責引領與介紹。
這名女子模樣倒不是頂美,但卻不像一般青樓女子般看到客人便湊上來,一身濃重的脂粉味,她甚至連面容都是乾乾淨淨,略施薄粉,看著有幾分小清新的模樣。
“兩位公子,請跟小滑兒來。”
叫小滑兒的侍女帶著他們越過一條彩虹彎月拱橋,這座泉採座依著柳街河畔而駐,橋下水流潺潺,映著樓閣的七彩燈火,明媚絢麗,美不勝收。
“這裡還真詩情畫意,哪裡像是青樓啊,簡直就是一名勝古蹟了。”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先前還一直忐忑不安,覺得這裡就像是一個妖精的巢穴,專為榨乾男人的精血為生的地方,如今一看倒是大出所料。
其實從另一個方面看,契的確是抓到重點了,青樓本就是妖精的巢穴,只不過它要榨乾的不是男子的精血,而是他們口袋裡的白金之物。
“既然喜歡,那要不要主子我替你在這裡扎個窩,既能天天頎賞這片良辰美景,又得靠身體賺點養生費呢?”靳長恭邪笑地挑眉,不熅不火地問道。
契嘴角一抽:“陛下,我錯了,我真錯了。”
“哦,你還知道你錯了,那你錯在哪裡了?”靳長恭有些詫異,第一次為他的敏感一次的神經而側目。
“我不是錯在哪裡,我是哪裡都錯了,您就饒過我吧。”契不知道陛下究竟知道些什麼,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是得罪了陛下,所以她才會一直埋汰他,耍著他玩呢。
“二次!”靳長恭臉色微冷,轉身便走。
而契卻愣愣地站在當場,心中微微刺痛,剛才那懵懂裝傻的表情慢慢卸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苦笑:“陛下,我也是為了您好,別人或許看不懂,但我卻知道,你放不下,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固執地讓兩人都撞個頭痛血流,你死我活才甘心呢,他既然退了一步,你若願意踏前一步……”
“公子,您主子在前面等著呢~”小滑兒轉身回來,催促著不知道為何在原地發怔的男子。
契抬眸,看著橋樑上映著燭火燈光,一雙星眸璀璨流瑩的陛下,心底泛起一絲絲滿足的甜蜜。
能夠留在你身邊,我便自足了,我求之不多,唯此一件而已。
“公子。”他跑上前去,嘿嘿傻傻一笑。
而靳長恭看著他這副故作傻冒的模樣,不知道為何卻又氣不起來了。
“以後別再擅作主張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在宮裡她只是一時氣糊塗了,沒有多加思考,後來想一想便明白這其中緣故定是他與七怪暗中聯手,故意將自己哄騙出來,與那暗帝來和解。
今日月朗星稀,靡靡月色下,四周不泛吟詩作對,調情嬉鬧的男男女女。
“公子,您們是想在一亭,二宮,還是三閣呢?”小滑兒笑意盈盈地問道。
靳長恭看著四周的水謝樓閣亭臺,景緻別雅,錯落有致辭,遠遠看去就像一座獨特的遊園,河塘秋色,萬菊燦爛,其內有各種男女在飲灑作樂,場面倒還是乾淨,沒有出現什麼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