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咱們能不能優惠得到一件房間呢?”清冷男子很鄙夷地笑了一聲。
其實說優惠還是太保守了,依陛下跟公冶少主的交情,起碼是免費才對。
“鶴。”這時,車內傳來一道極為冷淡的聲音。
鶴一愣,立即上前:“陛下?”
“你跟契一道去城裡找到夏合歡,看他能不能騰出幾個房間來。”
“……是,屬下立即去辦。”鶴面目冷靜,但心中卻十分疑惑,陛下怎麼一反常態不願意去找公冶少主幫忙了呢?
這件事情明明報公冶少主的名頭更好行事不是嗎?夏帝即使再有本事,可這裡是城贛府,關於房間的事情,恐怕他也幫不了多少忙。
況且按如今這滿地貴族打地鋪的情況,夏帝又能給他們騰得出多少房間呢?他們可是浩浩蕩蕩的兩車人啊。
等鶴與契兩人為房間的事情奔波時,靳長恭披著一件紫貂裘從馬車上緩緩下來,隨之跟著她下車的則是華韶、玥玠、蓮謹之,靳微遙與靳淵柏。
後車的震南、震北、莫巫白、金銘。
這一趟花公公沒有來,因為北城修建之事正迫在眉捷,他一時也走不開,便滿目幽怨地留在了上京。
剛才周圍人還對這兩車寒酸登場的人面露譏諷,但一看到這一車車出來的都是俊男美女,丰神俊朗的人物,頓時都看傻了眼。
原本屬於寒磣的馬車,簡直一下也變得金碧輝煌了,想這些人,即使生而富貴榮華,也不曾有幸同一時間內,看到過這一車車媲美神仙般鍾靈秀酼的人兒,簡直各款各式,各種各樣,比選秀還令人眼前驚豔。
過了一會兒,眾人看他們停留在城門前不動不移,貌似等著那兩名奴僕去訂房,心中一陣陣冷笑。
一些別的國家則看到他們入城的人數,都嗤之以鼻,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如今在這城贛府內,一塊磚頭砸下來,砸中十個人裡,其中有九個都是皇親貴族王公候爵,而剩下一個則是——皇帝。
等在那裡還當真以為還有房間入?呸,還是直接在城內紮營更現實些,這要是來遲了,城內估計也沒有地兒紮營了,這是曾經生活得富裕冬不冷夏不熱的貴族,如今落到如廝悲慘田地在外露營受冷吃幹饅頭的尖酸刻薄的心理想法。
過了一會兒,鶴跟契兩人回來了。
“爺,夏帝得知您來了,便正在想法設法勻房,不過……估計房數不多,我們這人數眾多,可能需要安排一批人住城外。”鶴看了看靳長恭身後一大群人,猶豫道。
契因為這個訊息而失望地垮下臉:“爺,夏帝一會兒便出來,這城門口人多口雜,讓您在高塔前等他。”
城贛府內風景一向很普通,唯有在高塔前有櫻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冬季,卻有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後院花瓣櫻花煙緋,甚是清麗。
靳長恭立於櫻花樹旁,負手遙遠那矗立昂然的高塔,神色陰晦莫辨。
一會兒,出塵脫俗的華韶一襲雪白僧袍,安靜立於她身邊。
“阿恭,師傅不能陪你去練兵式,以免被人認出身份,你可懂?”
靳長恭看著師傅面無表情的側臉,想了想,便伸臂拂了拂肩膀上的花瓣:“懂了。師傅,我會留一間房給你的。”
“嗯。”
華韶言短意長地頷首,便拂了拂衣袖,不帶走一片花瓣地走了。
華韶走後,靳長恭便繼續望著高塔,一雙幽瞳充滿寓意。
不一會,清透靈逸空靈的玥玠前來,他神色有些怪異,遲疑道:“恭,剛才一路上走來,總有很多男男女女,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因為我是異域人,我擔心……”
是挺擔心的,你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