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叫那個不孝子回來……”歐陽南寧還在堅持,歐陽性德翻白眼,受不了他父親。
“我這個不孝子都不請自來了,你若開口邀請性輝,他還會不回來嗎?”不曉得他父親在堅持什麼,完全沒有道理。
“這個……”
“就算你不想他,也不能剝奪爺爺見孫子的權利,你還是快點寄邀請卡給性輝,別再固執了!”
歐陽性德力勸他父親,無奈他父親不動就是不動,他乾脆自己走過去從他父親手中抽走一張邀請卡,拿起筆填上“歐陽性輝‘四個大字之後放進信封,再貼上燙金貼紙。
“送去出版社就可以了吧?”弄好後他問他父親。
歐陽南寧點點頭,回說他們會轉交。
歐陽性德在心裡竊笑,他父親明明就很關心他弟弟,就是嘴巴愛逞強,真受不了他。
他接著又抽出一張空白邀請卡,填上霍思暖的名字。
歐陽南寧看著歐陽性德小心地貼好封口,忍不住開口問:“這不是霍家的女兒嗎?”
“就是她。”歐陽性德點頭。
“她最近剛開了個展,之前的美術展也得到首獎,現在畫壇到處都在談論她,都說她是明日之星。”
“我十分看好她的未來。”歐陽性德也是她的支持者之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像。
歐陽南寧聞言沉吟。“你是為了她才放棄畫畫,會去當助教和經紀人也都是因為她吧!”
“沒有什麼好否認的。”歐陽性德大方承認。“我發現注視並幫助她成長比我一個人孤獨待在繪畫世界來得有趣。況且她也沒有辜負我對她的期待。”
是嗎?原來他需要有人陪他一起走藝術這條路,而且他很早就鎖定物件和目標,堅持一路走下去。
“她知道你為她做的事嗎?”竹歐陽南寧問。
“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整天和他鬥個不停。“不過她很快就會知道了,我不打算繼續保持沉默。”
“哦!”他這個大兒子真難理解,任何時候都有自己的主見,卻又不會和家人發生衝突,從小就很懂得處理事情,和他小兒子衝動的個性完全不同。
“我才覺得奇怪,我和你意見不同,你就可以跟我好好談事情,你跟性輝就不能。”歐陽性德想不通。“爸,你不覺得該是你摒棄成見,承認性輝是家中黑豐的時候了嗎?”不要再固執下去。
“他不是黑豐,你才是。”歐陽南寧忍不住為小兒子說話,他是因為患有色彩恐懼症。不得已才放棄畫畫,不像他主動成為繪畫的逃兵。
“沒錯,我才是黑豐,可是你卻寧可將白豐排除在外,只因為他對藝術沒有絲毫天分和興趣!”這對性輝不公平,他父親自己也應該知道。
歐陽性德這一番話,果然讓歐陽南寧住了嘴,重新思考自己對歐陽性輝是不是太嚴厲。
“我去送邀請卡。”歐陽性德拿著寫好的卡片上樓換衣服,讓他父親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預料再過不久,他父親就會軟化。
換上一件黑色襯衫和刷白的牛仔褲,腰間繫上一條咖啡色的皮帶,歐陽性德的穿著一向就是隨意中帶點瀟灑,但非常有型。也或許是他的外型太好,怎麼穿都適合他。
他先將要給歐陽性輝的邀請卡送到他弟弟的出版社,煩清工作人員轉交給歐陽性輝。接著他去展館找霍思暖,沒看見她的人,只有經紀人在場。
畫展已於昨天結束,宋格娟忙著指揮工人打包展出的畫作,以便清空場地還給美術館,因此忙到幾乎沒有空和他說話?
“你找思暖嗎?她沒來。”她一邊和他說話,一邊還得提醒工人不要弄傷畫作,相當忙碌。
“她不是應該來點畫嗎,怎麼沒來?”歐陽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