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心中對胡宗圖的評價更高一成。
若非是他心心念念這個國家,那他的妻子又怎麼會把北陸關的軍民放在心中呢。
許陽走上前,然後來到了棺材旁,仔細的觀察湖中湖的遺體。
只見胡宗璞的遺體上,佈滿了戰鬥的痕跡,刀劍的傷勢密密麻麻。
許陽忍不住詫異道:“胡宗璞將軍按理來說,身經百戰已經與後金作戰多次,怎麼會輕易被後金打敗,而且還死的這麼慘烈?”
其中一名將士拱手道:“胡將軍在得知後金出征後,怕傷害到關外的百姓,於是便親自帶兵出去抵禦,可是半路上卻突然遭到了埋伏,這才重傷而亡。”
許陽眉頭一皺:“行軍路線按理來說隱秘無比,怎麼可能會突然遭到埋伏?”
那名將士搖了搖頭,一臉悲慼:“這個無人清楚,但後金大軍就是提前在那裡埋伏了,導致我們死傷一萬多人。”
“他們能夠提前埋伏,不可能是猜的這麼準吧?”許陽搖了搖頭。
那名將士瞳孔一縮:“您的意思是有人洩露機密?”
許陽點了點頭:“後金能夠提前在那裡埋伏,必然很早就知道了胡宗璞的行軍路線,所以一般的將士是沒有資格提前知道的,而唯一能提前知道的……”
許陽眉頭一擰:“行軍路線圖是誰畫的。”
靈堂內的眾人此刻全都愣住了。
那些將士們一個個猛地看向許陽,眼神當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其中一名將士站出來,眼中充滿恨意:“行軍路線圖是軍師規劃的,也是他畫好的。”
現場的人群頓時爆炸開來。
“他孃的,我早就知道那軍師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把我們將軍給坑害了。”
“自從他一來,就處處找我們的麻煩,而且還不把我們當人看,經常動輒打罵。”
“小許大人說的沒錯,行軍路線怎麼可能輕易被猜到,絕對是他洩露的!”
眾人已經氣得摩拳擦掌了。
李忠義也朝許陽拱手:“關於這軍師的事,我倒是略知一二,聽說是朝廷特意派下來輔佐胡宗璞將軍的。”
“此人名為呼延博,是個進士,之前在翰林院擔任修撰,前不久才被派下來做軍師的。”
許陽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沒有閒心思去想,這呼延博到底與胡宗璞的死有沒有關係了。
眼下後金大軍壓境,五萬大軍一直都在城外虎視眈眈,許陽要抓緊每分每秒,儘快將後金驅逐。
他思索了片刻,而後沉聲道:“眾將士聽令,我打算今晚就帶五千人夜襲後金大營!”
“在今晚之前,你們立刻做好準備,並且把這個訊息散佈出去!”
謝必安忍不住道:“現在局勢不明,我們才剛來,有必要這麼著急進攻嗎?”
許陽搖了搖頭,掃視靈堂內的眾人:“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我們就是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才能佔據有利局面。”
有人忍不住拍案叫好,紛紛都覺得許陽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就像聽說的那麼莽!
“好,請小許大人放心,我們這就去點兵。”
“已經被後金壓著打幾天了,終於輪到我們主動偷襲了!”
“我去將訊息散播出去。”
大家各司其職,對許陽的命令竟然十分的遵從。
等眾將士走後,許陽這才看向了胡宗璞的妻子。
她約莫三十多歲,也是風韻猶存,只可惜這麼年輕便……
許陽嘆息一聲:“請胡夫人放心,這一仗我一定替胡兄打贏。”
“另外此戰過後,我會請魏國公親自出面,向皇上提出表彰胡宗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