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揚老闆。”公孫謹很顯然是認得揚啟成的,稱呼雖客氣,但語氣卻稔熟,也必定不是頭一回來的,我看了他一眼,臉上仍掛著微笑,宛如春風中的柔軟卻有些冰冷。
揚啟成一笑,“既然是阿礬的朋友,叫我啟成就好。”
瞧我這大大方方的模樣,揚啟成也沒得調侃了,招了調酒師阿木給我們上酒,而他一邊擦著那已經光潔的杯子,一邊與公孫謹搭話,“若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公孫師爺吧?”
聽得我一怔,公孫師爺?綽號?卻見公孫謹笑得依舊溫和,“大名不敢,都只不過是一群朋友愛開玩笑,你叫我阿謹吧,阿礬也是這麼喚我。”他含笑看了我一眼,我們二人並排而坐。
“倒沒聽說大名鼎鼎……嗯,阿礬認識這麼一尊大名人。”揚啟成瞟我一眼,似乎有些怪罪,我趕緊出聲澄清,“你們別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還來怪我啊,我與阿謹是朋友沒錯,但……什麼名人?”我也有些好奇了,忍不住多看了眼啟笑的公孫謹。
公孫謹擺了擺手,“什麼名人,就是來酒吧的次數多了些,面孔好認了些。”他謙虛地不承認旁的。
端起阿木送上的酒,我也沒打算去探究,本來就是為了喝酒而來的,又不是追根究底。“話說,你今天怎麼想起約我出來喝酒?”公孫謹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也是個很難懂的人,但至少我覺得他對我的情……也只算得上友情吧,以至於我完全放心與他做朋友。只是,他平時倒不是特別勤快相約,倒不是他比一開始冷卻了,只是我猜,他不想何晉鵬有所誤會,才儘量與我保持距離。
這些,我很感激。
瞥我一眼,“沒事不能約你出來嗎?”公孫謹喝的酒似乎與我的不太一樣,他的顏色更豔麗些,喝了幾口他的臉色照常如舊,不像我,一喝就臉紅。
聽罷,我點點頭,“可以。”
“嗤!”裡頭的揚啟成卻笑了,用眼角看我,“阿礬只要晉鵬不在都是清冷清冷的,就那傳說中的高冷受吧。”
“……”別以為我聽不懂啊!我最近有科譜的。
“你看,就連瞪人的模樣那這麼的冷豔,嗤嗤!”揚啟成甩了甩那純白抹布,笑容滿面帶著戲謔的調侃,末了還給我來個秋波媚眼,我一個冷戰,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個性格?
“呵呵,你別再欺負他了,他一老實巴交的是比不過你這風月場老闆。”公孫謹明著是幫我說話,但我怎麼覺得那話裡話間另有含義?
都是一丘之貉,懶得與之爭辯。
兩人你一唱我一搭,倒是很趣味相投的,揚啟成話頭一轉,問我:“晉鵬最近很忙?”
點頭,“特別忙,現在還在公司。”所以我才來這裡喝酒,“小傢伙被接回何家了,所以我正閒著。”公孫謹電話一來,我也就沒有拒絕,自然,出門前還是徵得某人同意了才來的,以來揚啟成這酒吧為條件,那人才放心我出來。畢竟我酒量不好,那男人知曉,有所顧慮也屬正常。
公孫謹也看我,“這開春,是有得忙的。不過,大家都倦怠,忙成這個時候還加班的,倒也不多。”
“你在炫耀你這經理做得很清閒嗎?”我反駁了一句,拿杯與他碰了下,“他之所以那麼忙,也是因為內陪沒有設副經理的職位,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含著笑,溫文儒雅,“心疼了?”
瞥他,“我家男人,我不心疼他心疼誰?倒是你,我看你紅光滿面,最近走桃花運�